我们奋力拦挡,也没有抵挡住!”
“呸!你们这些酒囊饭袋,真乃无用之徒。待我前去追赶!”
先不表王虎前去追赶,再说呼延丕显。呼延丕显催动战马,风驰电掣般闯出连营,一口气跑了十几里路,回头见无人追赶,这才让战马放慢了脚步,不由松了一口气:“嗐,总算闯过一关,搬请杨宗保有望啦!”他高兴地向前走着,走着,忽见迎面闪出一片茂密的树林。他顿时一愣,暗暗生疑:“嗯?树林之中,会不会有伏兵呢?王虎会不会在此截我呀?”他一边猜想,一边走进林中。此时,突然有人喝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如若敢违抗,定叫尔掉脑袋!”说着,从路边蹿出一匹战马,马上端坐着一人。见此人:
二十大儿,三十来岁。膀阔腰圆,甚是雄伟。二眉似利剑,双目如朗星。头戴大红英雄巾,身穿紫色箭袖衣,大肚带,系腰中,护心镜,挂前胸,抓地虎战靴二足穿,开山大斧手中掂。大喊一声震山岳,好象天将下人间。
此人来到呼延丕显面前,勒马喝道:“哎!留下买路的金银,便放你过去;如若不然,让你人头落地!”
呼延丕显勒住战马,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此人不像西夏国人,心中稍稍平静了一些,问道:“你是何人?”
“劫道的。”
“劫道的?你为何不去劫商旅,偏要劫我这穷武人呢?”
“嘿嘿!我这个劫道的,与别的劫道的不同。不劫商旅,专劫武人!”
“既然如此,你要什么呀?”
“头上戴的,身上穿的,胯下骑的,手里拿的,我要。”
呼延丕显听罢,觉得非常奇怪:“这——究竟是为什么呢?莫非他是西夏国的将领,埋伏在此,特意擒拿我的?嗯,待我探问探问。”于是,大声问道:“你是哪国人?”
劫道的毫不犹豫地说:“我乃大宋之人!”
“你是大宋之人,我送你几句话。”
“有话尽管讲来!”
“如今,西夏兴兵十万,团团围困了边关的延安府,扬言要夺大宋的锦绣河山。有道是,‘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你身为大宋之人,又有武艺,就应为国效力,前去杀敌平乱,保卫疆土,怎可在此劫道,做此不仁不义之事?”
“看来,你定是大宋的武将喽?”
“不错。”
“那就快快通名上来。”
“我乃宋天子之臣——呼延丕显!”
“哦,原来你就是呼延丕显哪!哎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多亏我叫你报了姓名,不然,我这一斧子下去,还能有你的命在?”
“这么说,你不劫我啦?”
“不劫啦。刚才你说的话,都很在理。我再劫你,天地不容啊!”
他二人正在讲话,忽听有人喊道:“呀——呔!宋将哪里逃走?”
呼延丕显一看,是番将王虎飞马追来。他急忙对劫道的说:“好汉,快快让我过去吧,有人追来啦!我重任在身,倘若有个闪失,可就耽误了大事啦!”
劫道的闻听,毫不惊慌,笑呵呵地说:“莫急。西边追来的那个人是谁呀?”
“是西夏国的大将。”
“他叫什么名字?”
“姓王名虎。此人武艺高强,是西夏国的三杰之一。”
“哦!是他呀,无妨。不瞒你说,刚才,我已经到番营里溜达了一趟,用我这大斧,‘嘁哩咯嚓’地宰了他们不少兵丁,杀了他们个落花流水。我一看天不早了,该吃饭了,就跑出来了。这不,我刚吃完饭回来,就碰上你啦!莫要惊慌,有我在此,别说是一个王虎,就是十个八个王虎,也不是我的对手。将军闪开,我来对付这个番将。”
“好汉,请问你的尊姓大名?”
“待我收拾了这个王虎,再告诉你吧!”
说罢,这个好汉转身握斧,拦住王虎的去路,高声喝道:“呔!来人停马!”
王虎来到好汉的近前,把马一勒,吼道:“你是何人,胆敢拦路?”
“休要问我,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拿人的!”
“拿谁?”
“拿你!”
“哈哈!你可知我的厉害吗?”
“嘿嘿!你可知我不好惹吗?”
“我的大棍可不吃素哇!”
“我的大斧是专门吃腥的!”
“你究竟叫何名字?快快报来,我这棍下不死无名之鬼!”
“好,好,好。告诉你,我姓包,叫包了!”
王虎一听“包了”二字,不由一惊:“啊?刚才闯我连营的,莫非就是他?”于是问道:“方才,是你闯的连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