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保来到我府,被许多官民亲眼所见,我若一剑将他刺死,必然引起众人的议论。佘太君闻知,岂能与我善罢甘休?我得想个万之策啊!”
周恒威正在思想杀害杨宗保的计策,忽听外面宫娥喊道:“驸马爷,公主请你回去安歇!”
周恒威一听“公主”二字,忽然计上心来,随即答道:“回禀公主,说我顷刻便回!”接着,便把两名心腹仆人唤了过来。谁呀?就是斟酒、灌醒酒汤的那两个人。他俩的外号,一个叫王拍马,一个叫张溜须。周恒威对他俩说:“哎,我待你二人怎样?”王拍马和张溜须急忙点头哈腰,满脸赔笑地说:“驸马爷,你待我二人恩比天高,胜过生身之父哇!”
“慢,怎可如此讲话!不过,我诚然把你二人当做了心腹,有事毫不相瞒。”
“驸马爷,有什么事儿,你尽管直说,小人一定效劳!”
“刚才,你二人也听见了,我胞弟已经被人杀害,还把首级给提走了。”
“是啊,是啊!那凶手是谁呀?”
“不是别人,就是面前这个杨宗保!”
“啊!是他?”
“对!因而我今日将他骗进府中,用药酒将他蒙倒,也好报仇雪恨!”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一定要报仇雪恨!”
“此事,却不可走漏风声!”
“驸马爷,这你放心,我二人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刚才,你叫我二人往酒里下药,我二人连问都没问一声,不是乖乖地照办了吗?”
“好。这次事成之后,赏银千两,还要提升重用!”
“驸马爷,你尽管吩咐。叫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快,将杨宗保架到公主的寝室。要悄悄行事,切莫让人看见!”
王拍马和张溜须应了一声,把杨宗保架起来,连拖带拉,跟着周恒威就走。他们来到公主的寝室门外,周恒威咳嗽了一声,走进寝室。
公主见驸马来到,急忙下床,迎上前去,关心地问道:“驸马,你为何这般时候才回来呀?”
周恒威满脸赔笑地说:“陪伴客人饮酒,不便匆忙退席,故而来迟。公主,让你久等啦!”
“宫娥,快快与驸马泡茶!”
“公主,已交三更,不用啦!”
“宫娥,既然驸马不需侍奉,你们早些回房歇息去吧!”
“是。”宫娥应声而去。
公主一见宫娥离去,又对周恒威说道:“驸马,今天出城行围打猎,回来又陪客饮酒,身体疲惫,快快安歇吧!”
周恒威说:“公主,我先去净手,顷刻便来。”
公主目送周恒威出了房门,以为他真去茅厕净手,便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先把金环、玉簪摘掉,然后又走到床前,铺好锦绣褥被,放下罗帐,款衣解带,准备安歇。
这时,周恒威突然走了进来。公主一看,后面还有两个仆人架着一人也走了进来,又见周恒威用手一指,两个家将把这人往床上“扑腾”一放,转身而去。随即,周恒威闭上了房门。
公主一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二目紧闭,不言不语,不由惊愕地问道:“啊!驸马,这,这,这是何人?”
周恒威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公主,不必惊慌。你我是多年的夫妻,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情。’你我夫妻恩深似海,怎能相瞒?”
“快说,这是何人?”
“公主,这是杨宗保!”
“杨少帅奉旨在火塘寨守孝,因何来到我府?”
“今日,我出城行围打猎,回来时在途中巧遇。进城之后,天色已晚,我便把他请进府来。”
“为何成了这等模样?”
“嗐!他过于贪杯,喝醉啦!”
“驸马,为何把他带到你我的寝室啊?”
“公主,你哪里知道哇,我与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说着,周恒威便假装伤心,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公主更加莫名其妙,急问:“杨少帅本是大宋的忠良之将,为保宋室,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周恒威装模作样,揉了揉眼睛,缓声说道:“公主,我兄弟恒武在池州任总兵,不知因何冒犯了杨家,杨宗保就把他给杀害啦!”
“啊?竟有此事?”
“公主,人命大事,怎敢妄说!”
“你把杨少帅带进寝室,意欲如何?”
“报杀弟之仇。请公主助我一臂之力。”
“让我如何相助?”
“我有一个妙策。”
“有何妙策?”
“明日早朝,你上殿启奏父王,就说杨宗保私返京城,擅入驸马府,酒醉之后,闯进寝室,乘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