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些粗茶淡饭,还望施主多多原谅!”
“多谢师父,弟子打扰啦!”
“施主不必过谦,请进吧!”尼姑随手闭上了山门,领着高堇沿着甬路向里行走。他二人穿过前院,从大殿东边的旁门来到了后院,走进了西厢房。高堇一看,房间虽说不大,却收拾得十分整齐、干净。
一进屋,尼姑笑呵呵地说:“施主请坐。你且稍等我去取杯茶来!”
高堇躬身说:“多劳师父费心。”
转眼间,尼姑端来了茶水,说道:“施主,先喝几杯茶水吧!”
高堇喝着茶水,尼姑在一旁说道:“施主!做饭时间太长,有什么就用点儿什么吧!”
尼姑转身走出了厢房。顷刻之间,她手托木盘端来了饭菜。
什么样的饭菜呀?有一碗小米绿豆粥,两个发面窝窝头,一碟儿老咸菜和一碟花生豆。
尼姑把饭菜摆在了桌上,说道:“施主!这样的饭菜,你吃得下去吗?”
高堇忙说:“师父!这些饭菜,都是我素日喜爱吃的,怎么会吃不下呀?”
诸位,高堇对尼姑说的可不是实话。为什么呢?你想,高堇生在官宦之家,长在官宦之家,又是大将,哪吃过发面窝窝头、老咸菜呀?怎么能是他素日喜爱吃的饭菜呢?常言说:“寒不择衣,饥不择食。”他是腹中饥饿,不吃没办法啦!所以,就怎么对尼姑说呗!
不一会儿的功夫,高堇就把这些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尼姑一见饭菜都被吃光了,问道:“施主!用够了吗?”
高堇擦了擦嘴,笑着回答说:“弟子用够啦,多劳师父慈善!”
“施主!你从何而来?欲往何处而去?”
高堇见问,心想:“嗯,不能实言相告!如若露了马脚,可就糟了。”于是,编了个瞎话:“师父!弟子是从孟州而来,欲往前面而去。”
“前面是天台山。是到天台山去的吗?”
“对,对,对,是到天台山去的。”
“施主,到天台山找谁呀?”
“谁也不找,是回家路过那里。”
“施主家住哪里?”
“弟子家住青龙口。”
“青龙口?还远着呢!听说天台山有个山大王,此人甚是厉害,路过那里,可要当心哪!”
“多谢师父关照,弟子牢记在心。”
他们二人正在叙谈,“啪啪啪”又有人叩门。尼姑心想:“嗯,天色已晚,不是有人前来借宿,就是有人前来求食,待我前去看上一看,”她转身走出厢房,来 到门口,问道:“谁呀?”
门外的人答道:“是我!”
“你是谁呢?”
“师父,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尼姑开门一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子,仔细瞧了瞧,认出来了,是龙宝珠。还没等尼姑说话,龙宝珠便问:“是幅!有什么事儿啊?怎么出来的这么迟呢?”
尼姑急忙解释说:“唉,老啦,腿脚不灵便啦!施主,快快请进。”
“好吧。”
说罢,闭上了山门。二人穿前院,到后院,尼姑说:“女施主!西厢房有一位施主,你到东厢房去吧!”
龙宝珠闻听,心中有些生疑:“嗯?莫非是那个高堇来到此处?”随即问道:“师父,那个人是做什么的?”
“是过路的。”
“是男,是女?”
“是一位男施主。”
“他到此做甚?”
“前来讨取吃喝。”
“师父,我到西厢房去看看,你给我也拿点儿吃喝来。”
“女施主,没有什么好吃的啦!”
“随便什么都行。”
说着,龙宝珠大步走进了西厢房,四下一看,连个人影儿也没有。
高堇到哪儿去了呢?原来,尼姑和龙宝珠在说话时,高堇隔着门缝儿往外一看,见是龙宝珠,又听说龙宝珠要到西厢房去,便急忙从后窗跳了出去,纵身翻过院墙,跑到那僻静之处,解开马缰,跃上雕鞍,飞马而去。他一边跑,一边想:“到哪儿去呢?”天黑,路又不熟,绕来绕去,跑到了自己的营盘,无可奈何,便走进了营门,来到了白虎大帐。
呼延否显和孟定国、焦廷贵一见高堇进来,欣喜万分,急忙让座,吩咐献茶。高堇坐下,满面愧色,不好意思地说:“叔父,二位贤弟,高堇不才,败阵而回。”
呼延否显知道高堇是一个红脸汉子,败阵回来,有些难以为情,便笑了笑,安慰说:“嗳!贤侄,你与龙宝珠交锋,我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论武艺,那龙宝珠比你并非高超,只是她那口刀实在厉害,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