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就是要亲自登门去找杨满堂!”
“那我可不敢陪公主您去。”
“敢?!你要真敢不去,我就真打断你的腿!”
且说这一天,杨满堂在天波府后花园晨练方毕,回到东跨院儿自己的房间,擦去额头鬓角的汗水,佣人端上一盏“碧螺春”
,刚刚呷了几口,家院来报:“公子,外边有一少年公子求见。”
满堂想,不定是孟威、焦猛他们哪个小哥们来了,很高兴,对家院说:“快快请他过来!”
少顷,家院领进来一个人,满堂举目一瞧,嗯?
不认识。
看来人,眉目清秀,头扎幞头,一身灰色的粗布裤褂。
满堂问来者:“是阁下找我?”
“不敢,在下正是找杨公子的。”
“可我们好像并不相识呀。”
“不然,公子您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是见过面的。”
“哦?”
杨满堂手拍额头想了半晌也没想起什么时候与这位少年见过面,就言道:“见笑见笑,在下眼拙,实在认不出这位公子了,还望阁下指点一二。”
来人轻笑一声:“其实也怨不得杨公子,在下一介草民,公子哪里记得起来。”
满堂不愿再与来人饶舌,呼将话锋一转:“阁下不必再绕圈子,有话请明示。”
来人并不介意,低声说:“如果公子方便,请公子随我去一趟,在下有要事与公子详谈。”
满堂心里合计:我与你非亲非故,毫不相干,,我才不跟你走呢!
不过,我不跟你走倒好像是我不敢跟你走,我是怕你何来呢?
今儿我就跟你走了!
“好,在下这就跟你走,烦请先行。”
杨满堂说完,跟着来人就离开了天波杨府。
岂不知,满堂此一行就引来了许多的变故,乃至招来杀身之祸!
且说满堂与来人出了杨府东行不甚远,在一家名叫“得月楼”
的饭庄门前停下脚步。
少年躬身站立门旁,对满堂说:“杨公子里边请。”
店小二把两人请到二楼正要安排座位,那少年拦住,手指临西窗的一张桌子说:“不必,我们在那边早已定下座位了。”
满堂顺着手势往那一瞧,见那张桌旁已经坐下一人,侧面看去也是一位英俊少年。
两人走到桌旁,先前那个少年指着坐着的少年对满堂说:“这位是我家主人。”
又转过脸说:“少爷,我给您把杨公子请来了。”
说着静静站立一边。
杨满堂抱拳有礼:“在下杨满堂,请教公子尊姓台甫。”
少年缓缓起身还礼:“在下姓黄名塨竹。”
“噢,是黄公子,不知黄公子与在下有何话要说?”
黄塨竹抱拳还礼:“杨公子请先落座,咱们慢慢谈来。”
转身回头对店小二招手:“摆酒上菜!”
不多时,酒菜上齐。
这桌大菜可不同寻常,都是各地的名菜,有四川名菜清蒸江团、灯影牛肉,江苏名菜金陵丸子、白汁魭菜,浙江名菜龙井虾仁、西湖醋鱼,安徽名菜清蒸鹰龟、毛峰鲥鱼,湖北名菜酥饊鸡茸、糖枯鳝丝。
酒是一坛子上好的花雕酒。
满堂看到这桌席丰而又盛,心里越发不知这位黄塨竹黄公子找自己究竟有何等重要的是要谈。
满堂再次秉腕相问:“太叫黄公子破费了,在下难领盛情。请问公子邀我到此有何贵干?”
这位黄塨竹也不急着回答,只是莞尔一笑,说:“聊备薄酒,不成敬意,杨公子不必见外,请先用餐,事吗,咱们边吃边说。请!”
满堂心想:我与他素昧平生,无冤无仇,想你也不会在酒菜里下毒吧,这么好的酒菜不吃实在太可惜了,管他有什么事,先吃了再说。
“好,恭敬不如从命,既然黄公子一片诚意,在下也不好太推辞而驳了公子的面子,咱们就一起用吧。”
满堂的话说得也是很妙,意思是说,我吃了你的酒菜是给你一个面子。
这叫白吃不领情。
黄公子当然听出了话中之音,可他不往心里去,一任杨满堂在那连持带喝。
而他却吃得不多,喝得更少,唯有那双眼睛不错眼珠地盯着杨满堂。
满堂吃着吃着就觉出不对劲:他干吗死盯着我?
该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满堂心里这样一想,对这位黄公子就仔细打量起来。
嗯?
这一细瞧,觉着面熟,好似在哪见过,再一细端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