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了太原府,咱就把杨满堂及几员副将请来赴宴。他们不远千里,风尘仆仆赶来,咱们设宴款待给他们接风洗尘,也在情理之中,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在酒宴之上咱们暗中埋伏下刀斧手和弓箭手,等他们喝得酒酣耳热之时,我以摔杯为令,一齐动手,把他们统统杀死在酒席宴上。
几个首领,尤其是杨满堂一玩完,收拾其他人等自然不在话下。
这样粮草岂不就落在咱们手中?
咱把这么多粮草往雁门关给萧靖辉一送,这功可就大了,他能亏待了你我?
从此往后,咱也算是大辽国的赫赫功臣了!
你说是不?
”
“是是是,正是!
大人的计策太高明了,天衣无缝,您真是、是。
。
。
。
,是那诸葛在世呀!
”
“你他妈的就会捧臭脚,茶壶打了你就剩一个嘴,一干正事就瘪茄子了。
告诉你,今晚偷营劫寨你去!
”
“大人、大人,我、我不行啊。
”
“行不行也得你去,别人我信不着!
”
没奈何,冯家骥只好从命,集合人马乘夜幕遮掩,瞧瞧出城。
出城时,马蹄上都缠裹上麻布,跑起来没多大声响。
二十里路一会就赶到了。
借着月光冯家骥已经看见杨满堂等扎下的营盘。
营盘中黝黑一片,连一点星火也没有,无声无息,沉寂安宁。
偶尔传来战马打的响鼻儿,寂静中显得异常响亮。
冯家骥心里高兴:姐夫和我一对在世诸葛,料事如神,瞧营寨里这肃静劲儿,肯定是人困马乏,部睡倒了。
粮台就是我囊中之物了。
今晚这趟差使还行,看来没啥大危险。
其实冯家骥是诡计多端,他一点也不笨。
在胡得望面前装傻充愣,就是怕胡得望让他来偷营劫寨,冒险的事他从来是绕着走。
冯家骥见营盘静寂无声,便命手下人等将人马分成两路,悄悄围上去,我这里要不讲话,你们尽管往里摸,我这要有动静,你们都给我立定别动,箭入囊刀入鞘,不许说话!
分赴完毕,人马开始迂回上前,冯家骥径直往寨里摸,他得先到,不然别人得不到他的信息,没法行动。
冯家骥带领一队人马悄声匿迹,已经摸进营帐圈内了,还不见寨中有什么防范。
冯家骥此时一颗心搁肚里了,料定今日劫寨万无一失,胜券在握了。
正高兴呢,跨下的战马似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咕噔”
一声马失前蹄,冯家骥“吧唧”
从马上摔下来,脸朝下落地,差点把鼻子给抢下来,连痛带吓,冯家骥“哎哟妈呀!
”
喊了一嗓子。
这可是事先定下的信号,喊声一出,太原府来的军卒立即部立定不动,刀剑入鞘。
冯家骥突然被摔落马,不知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自己刚才喊了一嗓子,带来的兵马现在肯定是立定不动,所以他并没有惊慌,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四下一看:“哎哟妈呀!
”
冯家骥被吓得又叫出声来。
只见营盘之中倏忽之间站满钢甲武士,一个个巍然挺立,壮若泰山,月光之下,兵器铠甲阴森森射着寒光。
冯家骥一惊非小:刚才还一个人影不见,这会儿从哪冒出来这么多勇士?
杨满堂果然不愧是杨门的后代,用兵非凡。
幸好事先有过交待,不然的话,亏可就吃大了,还想劫人家的粮草?
自己的小命都得被人家劫去!
冯家骥强做镇静,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这时就见一个人晃晃悠悠、颤颤巍巍向自己走来,近了一瞅,是一个八十来岁的老头,一脸老褶子,眼皮都快撩不起来了。
冯家骥心里好笑:大宋朝廷没人了?
就算烧火做饭的伙夫也不能用棺材瓢子呀。
“老头”
乐了:“哎哟哟,是冯大将军。
失敬失敬。
在下讨敌大军押粮官杨选是也。
”
冯家骥闻听憋不住笑:这样老眉塌撒眼的朽木粪土,还任什么押粮官?
还“是也”
?
甭你押粮,粮先把你压扁了。
冯家骥心里好笑,面上装得挺像:“原来是杨将军,一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