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小说 > 其他小说 > 红楼梦魇 > 第15章


    戚柅;戚、戌柫柷戚、庚柰,柼戚洘

    ("戌"代表甲戌本。""代表抄本。只有数目字的是各本相同的。"柂─枹"是第十七、十八回合。)

    甲戌本头五回与第二十五

    回是废套语期的产物,此外庚本还有七回也属于这时期,散见书。第六至八回有诗联──各本同──属于下一个时期,诗联期。庚本第十七、十八合回也属于诗联期,因此是在诗联期注"俇"字。同期稍后,把这注解移到第六回。

    前面提过,第五回回末删去媚人的名字,上半回仍旧有媚人,因为改的都在末两页,前面就没注意。同样的,废套期与诗联期也只影响各期间新写、改写诸回。废套期未触及的各回仍旧保留回末套语,到了诗联期,如果改写这一回,就又在套语下面赘上一副诗联。这是表上"套语加诗联"几回的来源。但是内中第六、第七回是怎么回事?第六回只有戚本属于这一类,其他各本都只有诗联。第七回戚本、甲戌本同是回末套语加诗联,抄本、庚本只有诗联。

    第六至八回这三回仍旧是甲戌本异文最多,如第六回开始,宝玉梦遗,叫袭人不要告诉人,多"要紧!"二字(戚本同),不像儿童口吻,反面削弱了对白的力量。同回平儿称周瑞家的为"周大嫂",不够客气──连凤姐还称她"周姐姐"──他本都作"周大娘"。第七回薛姨妈说宫花"白放着可惜旧了,何不给他姊妹们带(戴)去?"(戚本同)抄、庚本作"白放着可惜了儿的",是更流利的京片子。第二十一回脂批"近日多用'可惜了的'四字"(庚本第四六六页,戚本同),可见这句北方俗语当时已经流行,不是后人代改的。而且"白放着可惜旧了"不清楚,仿佛已经旧了,使这十二枝宫花大为减色,其实是说"老搁着旧了可惜"。同回焦大骂大总管赖二:"焦大太爷跷起一只脚(戚本作"腿"),比你的头还高呢",似带秽亵,戚本更甚。抄、庚本作"焦大太爷跷跷脚,比你的头还高呢",比较含糊雅驯。第八回宝玉掷茶杯,"打个虀粉",当指"打了个碎为虀粉"。他本作"打了个粉碎"。以上四项与甲戌本第五回的异文性质相仿,都是较粗糙的初稿,他本是改笔。又有俗字甲戌本写法较特别,如"一扒(巴)掌"(第六回),他本作"一把掌";"嘴"(第六、七、八回)他本作"努嘴"。

    甲戌本其他异文大都是南京话,如第六回"那板儿才亦(也才)五六岁的孩子,"他本缺"亦"字;第七回"亦发连贾珍都说出来",戚本同,抄、庚本作"越发"。也有文言,第六回给刘姥姥开出一桌"客馔",戚本同,抄、庚本作"客饭"(注十三)。

    这些异文戚本大都与甲戌本相同,有几处也已经改掉了,与他本一致。但是戚本第七回有吴语,"尤氏问派了谁人送去"──抄本第五十九回第一页下也有"这新鲜花篮是谁人编的?"他本无"人"字。弹词里有"谁人",近代写作"啥人"。第六十七回戚本特有的一段又有吴语"小人"(儿童)──第九页上,第五行。抄本吴语很多,庚本也偶有(注十四),显然是此书早期的一个特色。

    第六回只有戚本有回末套语,回目也是戚本独异,作"刘老妪一进荣国府"。第三十九回回目"村姥姥是信口开河,情哥哥偏寻根究底&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