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折腾,饥疲交迫,他转了两条街,进入一家旅店,先漱洗一番,然后叫来酒饭,饱餐了一顿。
时方近午,他关上房门,运气行功,以恢复损耗的内元。
一个时辰之后,功圆醒转,只觉精气充盈,内元尽复。
他开始回想经过的一切,不由有些余悸犹存。
若非那冒死一击,劈了“赤后”太上,可能一生便毁在“赤后宫”了。
最后如没有“一枝梅”放上这一把火,后果也极难料。
“赤后宫”在孟津城的密舵,算是被彻底摧毁了。
如果当时周小玉在场,结果将如何?他不敢朝下想。
以后行止呢?
如果此时单枪匹马赴“赤后宫”救周小玉,那是极端冒险的行动,成功的希望极微,只有另等机会,但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呢?为此,他深深地困恼……
此刻,他真希望有人给他出个主意,或者有个对象商量,可是,他是如此的孤独无依,他深深地感到人海孤雏的悲哀,也感到身为武士的痛苦。
他想,如果自己生在一个寻常人家,不涉江湖恩怨,岂会有此遭逢!
江湖人,似乎都是同一命运,在刀光剑影中翻滚,幸运的,扬名显声,不幸的,默默消失,然而能终天年的,可说少之又少,十不得一。
想着想着,不禁发出一声“喟”然长叹。
突然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 自邻室传了过来:“娃儿,你是一门之长,一会之首,有什么气好叹?”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困惑地道:“是哪位?”
“你听不出老婆子的声音?”
“哦!您是……‘百花’前辈?”
“对了!”
“前辈未离城?”
“老婆子有个怪毛病,欠帐不还寝食难安!”
“前辈欠了谁的帐?”
“你娃儿!”
“什么?晚辈?”
“不错,你以本身之血,解老婆子身中的‘九天石露’剧毒,这是笔大帐……”
“前辈大可不必挂在心上,晚辈只是为所当为。”
“娃儿,随你怎么说,老婆子说过这是毛病,不对症下药便愈不了!”
南宫维道忍俊不禁地道:“前辈,除了少数之外,武林人大抵都有这毛病。”
“百花婆”哈哈一笑道:“对啊!”
“前辈也恰巧投入这店……”
“娃儿我们是前后脚!”
“哦!前辈是有意的?”
“嗯!可以说是。”
“一枝梅前辈呢!”
“那偷儿吗?任何人也捉不到他的影子!”
“他因何如此神秘?”
“个性生成,改不了!”
“前辈肯移驾一谈吗?”
“你过来吧!”
南宫维道应了声: “遵命!”启门到了隔壁,只见房门虚掩,“百花婆”在房内发话道:“进来吧!”
南宫维道推门而入,顺手又带上房门。
“百花婆”盘膝坐在床上,抬手道:“随便坐!”
南宫维道在靠窗的椅上落座。
“百花婆”开口间道:“你想和老身谈些什么?”
南宫维道略一思索,道:“前辈精擅歧黄与玄术,对‘赤后门’易性迷神的药丸,有所知否?”
“百花婆”用手抚了抚如霜白发,一笑道:“你的目的是要救那青梅之交的女友脱离‘赤后宫’?”
“是的,因为……”
“不必说,老偷儿已告诉我了!”
“前辈有何以教晚辈吗?”
“说话别文绉绉的,有失武士本色……”
南宫维道面上一热,道:“多谢指教!”
“你倒是礼数周到,关于那迷神药丸,老婆子倒知解法。”
南宫维道精神一振,欣然道:“前辈知道解法?”
“百花婆”眉头一紧道:“先别高兴,解法虽有,但有一味药难搞!”
“什么药?”
“五色兰实!”
“‘五色兰实’这倒是新闻……” 一天一夜的折腾,饥疲交迫,他转了两条街,进入一家旅店,先漱洗一番,然后叫来酒饭,饱餐了一顿。
时方近午,他关上房门,运气行功,以恢复损耗的内元。
一个时辰之后,功圆醒转,只觉精气充盈,内元尽复。
他开始回想经过的一切,不由有些余悸犹存。
若非那冒死一击,劈了“赤后”太上,可能一生便毁在“赤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