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看着那红裳香车缓缓驶来,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几乎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但是那样的结果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她专注的看着车旁纷纷扬起的尘土作着最后垂死的挣扎,就如同她的心一样。
“哪哪,绿衣姐姐。你说我应该叫她蓝牙姐姐呢还是蓝牙妹妹?”紫珏坐在栏杆上摇晃着她的光脚丫道。
绿衣看着她展言一笑:“你怎知她必定是医官的人选了?”
“凭我听风殿殿主的身份,呀呀,绿衣姐姐,很不凑巧我刚得到地宫的传信,云筝已经成了医官,而且这消息怕早已传遍了整个分舵,哎哎,真不知道青骥看了会是怎样的反应。”紫珏貌似叹了口气,“虽然她比我大了那么几岁,可是我比她先进地宫,叫她声姐姐,太亏了。但叫她声妹妹又显得我很老,啧啧,绿衣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绿衣没有答话,她眼看着马车越来越近,自己的呼吸仿佛也如同那四周飞扬的尘土一般越飘越远。当年她在母亲死后要不是橙欢相救,差点成了老虎口中的盘中餐,紫珏亦是被其从尸山中挖出来的。他们这些人进入地宫都有着不能活下去的理由,可是牙牙呢?牙牙的理由是什么?因为青骥吗?绿衣微微闭上了眼,马车上传来一股她很不喜欢的气息,那是单属于红炎的,那个红楼的楼主,虽然背负着护主的使命,可却无时不刻散发出杀手的气质,自己曾千方百计市好,可却只换来阵阵冷眼。
“呐呐,红炎姐姐可真准时,说好午时三刻到,就午时三刻到。”紫珏飞身一跃,跳到已经停下来的马车旁,刚要掀开帘子,却从中飞出一条红绫向其面门直劈过来。
紫珏忽然一个转身挡开,笑道:“哎哎,红炎姐姐的脾气真是越发暴躁了。”
“莫要再胡闹了,如不是红炎手下留情,我看你早就被回纱劈成两瓣了。”绿衣施施然地走到马车旁,“楼主还真是舍得竟然用红裳香车亲自护送人来。”
“主子的命令,红炎从不违抗。”车内人声音冰冷,“人交与你,你万得护其周。”说着一阵风从马车内飞出,绿衣忙回旋着身体接住飞出的牙牙,含笑道:“谢了。”
车内人也不答话,只将手中红绫一转,马车便反身急驰而去。紫珏拍拍光着的脚丫:“绿衣姐姐,她的功夫快赶上橙欢哥哥了吧?”
绿衣看着怀中昏睡的牙牙,似有口无心道:“那也未必,橙欢的功夫,你我见的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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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拍着胯下的白马道:“橙欢,你觉得此马如何?”
“非明主不可骑。”橙欢依旧顶着张面具道。
“明主?你说刘表可算明主?”墨白道,嘴边隐隐含有笑意。
“的卢防主,刘表难以驾御。”橙欢道。
墨白拍拍坐骑:“那我更要送与他了。你切安排人将此妈送给他夫人,告之此马之害,并广说于天下,的卢者,非明主不可驾御。”
“是,主子是要行动了?”橙欢这一句像是疑问句,但却问得那样理所当然。
墨白仰望了一下金碧色的天空,忽而笑道:“行动不是早就开始了吗?橙欢,这片天,迟早是要飘满尸体的。”
橙欢竟一时哑言,良久道:“墨白,你何需如此?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
墨白收了目光,睨着橙欢到:“可我明日便是周瑜,你说这天下是周瑜的还是我墨白的?”
橙欢将一切表情隐在面具下,没有回答,只是墨白接着道:“你可想过或许天下永远也不会是我们的,而我和他必是要死一个的。”风吹起他如银的白发,撩起点点寒光,他突然想问:牙牙,我和周瑜之间,你死的希望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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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牙自然不知道墨白在想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两个身影不断地交替着,一下子成了周瑜,一下子又成了墨白,她想叫出他们的名字,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也分不清吗?你再也分不清了。”一个声音在她耳旁叫着,叫得那样凄凉,分不清,真的分不清了,两个人都很熟悉,但又都很陌生。“扶苏啊,你怎么办呢?她再也分不清了,分不清了!哈哈哈,她分不清了啊,她忘了你了,你可怎么办呢?……那个声音又充满了哀怨,如泣如诉,不停地在牙牙身边回荡。
”你是谁?!“牙牙尖叫着起身,才发现自己已不在马车中,她恍惚记得自己和那个什么红炎上了马车后就失去了知觉,可自己怎么又会在这里,难道自己又穿越了?o,你不会这么耍我吧?牙牙看了看绛红色的床顶,还有四周古朴的家具,其中不乏名贵之物,穿就穿了吧,看起来这次比上一次的待遇要好得多。
“牙牙。”绿衣见牙牙起身道,“你怎么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