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汪汪汪!”

    “汪猢——嗷嗷嗷汪!”

    车里鸡飞狗跳,轩何志道:“迟小多!把的狗牵一下……”

    “不要吵了!郎犬!”迟小多说。

    “叫老板娘!”黄杉怒吼道:“谁准叫名字!简直太无礼了!”

    “我他妈要咬死!”郎犬摇身一变,变成人,朝轩何志扑了上去。

    “都给我闭嘴!”项诚炸雷般一声怒喝。

    所有人静了三秒,紧接着轩何志开始大叫,郎犬完全无视了项诚的警告。

    加长宾利靠边停下,车门打开,轩何志和郎犬被踹了下来。

    “别!等等——”

    轩何志追着宾利狂奔,郎犬变成狗,汪汪汪地追在后面。一人一狗,夺命狂奔,宾利不紧不慢开了一公里,才再次打开门,郎犬和轩何志都吐着舌头,筋疲力尽地爬上了车。

    “这样就好了。”迟小多满意地说:“没力气打架了吧。”

    轩何志:“……”

    车终于离开了北京市,在一个高速路口停下,一辆越野车驰来,项诚拎着包,众手下在车前等着。

    “辛苦们了。”项诚说:“接下来,大家各自分头行动。”

    “是,大……老板。”黄杉带领手下一起鞠躬。

    “补给都准备好了。”一人说:“就在车后座。”

    项诚和迟小多换车,轩何志与郎犬也钻了上来。

    “不许打架。”迟小多再次警告道,拍了拍郎犬的脑袋。

    郎犬:“哦。”

    迟小多把手机递给他,郎犬有手机玩,暂时把轩何志的内丹之仇抛到脑后去了,轩何志裹着毯子,在最后一排睡觉。

    “不管他们了吗?”迟小多回头看路口的一群妖怪,妖怪们纷纷抽出手帕,在寒风里动作整齐划一,朝斜上角连挥三下,送别巴蛇大王与皇后。

    项诚解释道:“带太多人,妖气太明显,容易暴露目标,也容易带来麻烦。我让他们分散行动,反正他们可以坐飞机。”

    迟小多嗯了声,项诚开夜车,在高速路上飞驰,顺手开了音乐。

    “纵使流年飞逝……”

    “芳华老去,我依然爱,一如往昔……”

    迟小多想起郑衾说的血魔体,说:“妖怪的生命是长生不朽的吗?”

    “不用担心。”项诚随口道:“我们不动明王和普通人一样,会老会死。”

    迟小多哈哈地笑了起来,盯着项诚的侧脸看,说:“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项诚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侧头看了迟小多一眼,又转头专心地开车。迟小多确实在想,项诚身上有妖魂,万一活个几百年,自己只能活七八十岁,不是好惨。

    “和在一起一天,才算活着。”项诚说:“孤冷凄清,活再久又有什么用?我们都是凡人,凡人就要有凡人的样子。”

    迟小多又说:“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项诚挂档,过收费站,答道:“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我觉得陈真看得很开。”

    “他不看开不行。”项诚说:“现在已经用排除的方法,筛掉三个了,小多,不要怪我说得不好听。”

    迟小多沉默了,想了想,确实是这样,齐尉不是坏人,轩何志是郑衾派来的,属于郑衾那一派,自然也没有恶意,陈真帮助了他们,周宛媛听她老爸的,陈真没有出卖他们,也就意味着周茂国没有采取什么举动。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可达了。

    可达也一直没和他们联系,虽然说联系不上,迟小多已经换了个手机,但是想想还是有点难过。

    “格根托如勒可达是老佛爷的人。”轩何志在最后一排说:“我怀疑他出卖了们。”

    “我觉得不是他。”迟小多说。

    “为什么这么说?”项诚问。

    迟小多说:“感觉不会是,他是个很单纯的人。”

    轩何志嗤笑道:“装的,真单纯还管外勤部?早就被驱委那帮人囫囵吞了。”

    “格根托如勒装没装我不知道。”项诚随口道:“不过挺能装的。”

    轩何志说:“冤枉!我没有装!”

    迟小多笑了起来,项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朝迟小多说:“看情况吧,他给电话,还是接。”

    迟小多嗯了声,项诚进入河北地界,找了家酒店先住下,就像旅游一样,第二天早上继续上路。

    从北京到丰都约两千公里路,全程开车下来还是有点累的,项诚和迟小多便边玩便开,像在自驾游一样,看到漂亮的风景还下车去,让轩何志举着手机,给两人一狗拍景点照。

    “我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