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吃过饭后,项诚与迟小多来到都江堰下集市的一个风水坊,项诚说:“这里的风水先生很厉害,认识之前,我来了成都一趟,打坏了一个法宝,就是他帮着修好的。”

    项诚敲开小巷里一扇隐秘房间的门,守门的是个拄着拐杖的年轻人,项诚报明身份,年轻人便目送二人进去。

    “经常来都江堰吗?”迟小多问。

    “不,齐尉介绍的。”项诚答道:“这位风水大师和齐家素有来往,前年有一段时间,齐尉来峨眉、青城几个地方收妖,得到他的帮助。”

    都江堰没有设驱委办事处,这条卖杂货的小巷,就是驱魔师混迹之处,他们在这里交换情报,权当从成都、重庆等地获取消息。迟小多见到不少驱魔师,说也奇怪,基本上他已经能分辨了。

    来来往往的人有不少好奇地看着他们。

    迟小多和项诚各自戴着一顶有熊猫耳朵的棒球帽子,压低了帽檐,权当伪装。

    两家杂货店,左边卖鞭炮,右边卖干货炒货,中间一条狭隘的小巷,排起了长队。项诚和迟小多在外头排队。

    迟小多侧头,项诚吃着口香糖,便自动把耳朵凑到他的唇旁,问:“什么?”

    “好多人在观察咱们。”迟小多说:“我觉得咱们一定被通缉了。”

    “没有关系。”项诚说:“待会揍他们一顿再跑路就行。”

    迟小多笑了起来,想来想去,又有点担心,问:“……”

    “这里全部人加起来。”项诚手指动了动,嚼着口香糖,心不在焉地说:“大概两三千吧,一起上都不是老公的对手。”

    “我不是说这个。”迟小多抓狂道。

    排在项诚和迟小多身后的人退开了点。

    项诚亲了迟小多一口。

    “我的意思是。”迟小多小声道:“风水师是驱委的人吗?他会帮咱们的忙不?”

    “不是。”项诚答道:“他和齐家关系好,上次齐尉还在峨眉,他从一个妖怪那里得到智慧剑的消息,于是才通知了齐尉。”

    “哦——”迟小多点点头。

    人渐少了些,每一个出来的驱魔师都有意无意地朝项诚看上一眼,项诚又把棒球帽压低些许。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项诚站在迟小多的身后,两手缓过他脖子,低头在他耳畔说,又时不时地四处看看。

    “在想动起手来,怎么因地制宜吗?”迟小多说。

    “不。”项诚很小声地说:“我想和做|爱。”

    迟小多侧过头,两人又以嘴唇轻轻地碰了碰,他感觉到项诚身|下顶着自己。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了。

    “巴蛇和魔种都被压制住了。”迟小多很小声地说:“我不会中毒了,对吗?”

    “嗯。”项诚说:“昨天晚上熟睡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最后实在没办法要魔化,就租个房子,把门一关,哪里也不去,连续三个月……”

    “嘘。”迟小多笑着说:“不要说这些不好的。以后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呢。”

    项诚说:“就算很久,今天晚上也来一次可以吗?”

    “当然。”迟小多大方地说:“想要几次就几次吧。”

    “真的?”项诚一本正经地问。

    迟小多马上改口道:“是要适可而止的那种……”

    项诚从身后搂着迟小多,轻轻地哼着歌,稍稍左摇右摇,迟小多感觉到项诚那东西硬得简直要捅穿自己了。

    “看什么看。”项诚一脸冷漠,对经过他们的第七个人说。

    那驱魔师没敢说话。

    不多时,一个年轻人过来,走到他们身边。

    “春日明媚,贵客远道而来,区区小巷,何至纡尊降贵?若不嫌鄙人师尊招待不周,便请随在下……”

    “说人话。”项诚道。

    “师父让们提前进去,熟客给插队。”年轻人改口道。

    迟小多:“……”

    巷子尽头是个四面张着红布,唱大戏一般的场地,年轻人带项诚与迟小多绕过红布帘,里面还有丝竹小鼓吹吹打打,绕过两个红布棚子后,进了一个光线昏暗的棚中。

    年轻人把项诚和迟小多带进去。

    棚子正中央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杀马特,头发染成全黄,打了一排耳钉,戴着个唇环,懒洋洋的,后面站着三个年轻人。杀马特手里拿着一叠符,拍来拍去。朝项诚打了个手势示意稍等,等我做完这单。

    年轻人站到杀马特身后去,与其它三个弟子站在一起。

    迟小多:“……”

    项诚示意迟小多不要说话。

    “们这么多人。”杀马特说:“老人活着的时候不孝敬,死了来争这些有的没的,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