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曾飞松道:“那咱们可就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嗯,夫君救我性命,自当以身相许,岂有反悔的道理。”
“好!”曾飞松拿出药丸,小心地喂进戚芝的嘴里,感觉到她的嘴唇软软的,不由心头一荡,以后,这温润的小嘴可就是自己的了,任凭自己品尝。
戚芝吞下药丸,知道性命有救了,眼睛里都是泪水,哽咽道:“多谢……”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我会好生照护你们母女的。对了,我现在要去想办法卖药给古先生,要卖个好价钱,咱们就能有好日子过了。你躺在床上,好好歇息,不要再乱动,免得又裂了伤口。”
说罢,曾飞松出门,来到了对面古叶舟屋里。
古叶舟正盘膝坐在小床上,光着上身,膻中穴、支沟穴、期门、尺泽、孔最和肺俞等穴位上插着一根根的金针。曾飞霞和宁三妹二女忧心忡忡地坐在旁边,望着他。
曾飞松很会察言观色的,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也拿了一根凳子坐下,看着古叶舟用针。
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古叶舟突然呕出了一口黑红的瘀血。把宁三妹和曾飞松都吓了一大跳,但是见古叶舟吐了这口瘀血之后,脸上的神情反倒是显得轻松了一些,这才稍稍放心,静静地等着。
终于,古叶舟慢慢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死不了了。”
宁三妹大喜,他已经从旁人的嘴里得知了是古叶舟“放暗器”救了自己性命,并因此才受了极重的内伤,心中感激,一双凤目满是泪花,捧着古叶舟的手掌,贴在被泪水沾湿的脸蛋上,呜呜哭着:“都怪我,要不是先生为了救我,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我真该死,连累了先生……”
古叶舟轻轻抚摸了一下她嫩滑湿腻的俏脸,微微一笑:“傻话!你是我的人,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强敌追杀而不管呢?”
这一句“你是我的人”,让宁三妹又羞又喜,泪水盈盈地笑了,望着古叶舟,使劲的点头。
一旁的曾飞霞笑嘻嘻道:“三妹,你要不是为了帮我们退敌,又怎么会被山贼追杀呢。说到底还得谢谢你呢!”
宁三妹羞红满腮,瞧了她一眼,道:“我还没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呢,不是你赶来救我,先生又被那家伙缠住了,我只怕还是会死在他们手里。”
曾飞霞有几分得意地笑了笑:“这没啥的,我们走江湖的,行侠仗义,那是应该的。”
古叶舟瞧着曾飞霞道:“你们兄妹这次援手,我真的很感激,不知该怎么报答呢。”
曾飞松抢着先回答道:“不用不用!你只要按照我的价格把我的药丸买了就行了,既帮了你,也帮了我。嘿嘿!”
古叶舟道:“我的伤情已经控制住了,本来不需要买你的药丸了。不过,你的药对内出血真的有用,这是我需要的,留着以防以后急需。这样吧,我用一袋大米跟你换一颗。你们看行吗?”
曾飞松大喜,但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一袋大米可不止十贯钱哟……”
“多的算是给你们的酬谢,——你们兄妹冒死帮我保护三妹,还为此得罪了山贼,对你们以后行走江湖可是有很大影响的,给一点点酬谢,实在算不得什么的。”
一说到这个问题,曾飞松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也是在心里为这个担忧,但是还是装出很豪迈的样子,道:“不用担心,别人怕他们,我可不怕,敢作敢当,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再说了,我躲在城里不出去,又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咱们相互有个照应,还有镖局的人帮忙,应该不怕他们的。嘿嘿。”
他前面说的豪迈,后面又有些泄气,让曾飞霞听了有些哭笑不得。
曾飞松将那药丸给了古叶舟,说好等古叶舟好些了再去拿那一袋粮食。
正说着话,外面院子里有人高声叫道:“喂!有没有人?”
曾飞松赶紧出去查看,见是几个身穿衙门皂隶衣袍腰胯腰刀的衙役,在两个稳顺镖局镖师的陪同下,正站在院子里检查地上的尸体。
曾飞松忙拱手道:“见过几位官爷!”
为首一个是衙门的捕头,名叫阮淡,斜着一双三角眼,瞧着曾飞松,道:“这些山贼,是你杀的?”
“是啊是啊……,我们几个人一起杀的。”曾飞松还不知道衙门什么态度,不敢把所有事情都说在自己名下,免得弄巧成拙。而且宁三妹她们都在屋里听着,也不好说都是自己的功劳。
“都是谁?叫出来,我要登记的。”阮捕头皮笑肉不笑说道。
“还有一个秀才,叫古叶舟,他跟山贼拼杀的时候受伤了,正在屋里静养。”
阮捕头愣了一下,转头看看身后的镖师。两个镖师已经把事情经过都跟他们说过,当然也提到了这位姓古的,只不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