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胧月帝姬聊表寸心。胧月只是立于德妃身边,也不多看一眼,甚是矜持。玄凌含笑向她颌首。极是满意,与摩格又连连饮了几杯,摩格道:皇帝的帝姬真是出色,本汗的女儿哥哥都比不上。玄凌正欲谦虚几句,摩格目光向旁一扫,这几位都是皇上的儿子吧?只有四位?

    宫中皇子不多,除皇长子已成年之外,其余三位皆还是幼年,赫赫使者掩口笑道:我可汗有十一位王子,个个骁勇善战,日后有机会想与贵国皇子多多切磋。

    他言下之意是在讽刺玄凌子嗣不多,玄凌不恼不怒,只是缓缓笑道:等朕的皇子长成,恐怕可汗之子已过壮年,朕岂非胜之不武,可汗客气了。

    摩格呵呵一笑,抱拳道:皇帝不笑本汗以多胜少就是了。

    这话未免露骨,胡蕴蓉板起脸孔低声斥道:宫中牲畜才生这样多呢。想一想亦觉不雅,便转脸不言。

    我盈然笑道:可汗说笑了,天下子民皆是皇上之子,可汗不笑咱们以多胜少就是了。

    摩格唇角的笑纹渐次深下去,“依淑妃所言,以十万蝼蚁档一猛兽,皇帝以为如何?”

    玄凌正欲回答,却见小夏子捧酒上前,一时也不多言,只是任由小夏子捧了新酒上来,换成一杯色泽泛橙的“柑橙香”。玄凌微显喜色,随即如常吩咐道:“好了,下去吧。”他眸中精光一轮,露出几分鹰。。般厉色,面上却依旧是那样闲闲适意的样子“猛兽有猛兽治理,蝼蚁有蝼蚁之慧,可汗以为一定能定输赢吗?”

    眼下蝼蚁仿佛节节败退?

    以退为进,想必可汗读过兵书。

    可汗也想如此揣测,只是别是信口开河才好。

    可汗取笑,朕为天子,一言九鼎。

    听闻龙生九子,上天之子未必只有一个。

    玄凌闻言微露欣喜之色,:既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大周与赫赫本为兄弟之邦,更要互为和睦,以饱两邦安宁。”玄凌停一停,“听闻赫赫大军在雁鸣关外得了些小疫病,兵马在外,医药怕是不足。大周十余年前也闹过疫病,废了许多力气才治好的,因为到有些秘方。可汗若有需要,朕到可命人去找一找。”

    摩格微迷了双眼,“是么?多谢皇帝好意,本汗自己派人去找就是。”

    玄凌笑呵呵道:“也好。只是这些医士云游四海,方子随身带着。朕派人去找也许两三个月,但愿可汗一切顺利。”

    摩格将被子往案几上重重一搁,我不免一惊,只冷眼看他意欲如何。却见他一个衣着华贵的内侍从外进来,附耳低声说了几句。摩格的目光越来越冷,那种寒意凝成一把把利刃,几乎要刺穿人一般。玄凌恍若未觉,只是吩咐了上歌舞百戏,正是一曲西域风情的《胡旋舞》,领舞的少女轻得如开在枝头含苞的花,嫩得能滴出水来,之间她两袖翩翩飞舞如蝶,几乎能迷了人的眼睛。弱不顾眼前暗潮汹涌,真当是玉树琼罗,万丈繁华的太平景年。

    34、惱亂層波橫一寸

    一曲舞罢,摩格重重地击掌喝彩,沉声道:“舞得好!”那声音嗡嗡的,不像是赞赏,反而像憋了一股锐气一般,我举眸正对上玄清疑惑的目光,便扶着槿汐的手悄悄除去更衣。

    逐渐离歌舞声远了,我行至僻冷的松涛轩,见李长也派了人跟来,见四下无人,我才离定了问道:“怎么了?”

    李长忙回禀道:“皇上派了驸马爷和赫赫大军驻守对峙,那边厢派骏马爷和李成楠领人突击赫赫粮草大军,虽然风势突转未能毁了他们所有粮草,但也烧了大半。少了粮草,赫赫士兵又纷纷染上时疫,奴才瞧那摩格还这么横!”

    我叹到:“是好消息!可是你没见小厦子先得的消息吗?是怎么回事?”

    李长一苦着脸,脸上的皱纹便更显得深,他垂头丧气的,也不敢说话,只一味叹气。槿汐忙捅一捅他,劝道:“有什么说不得的,都成这份上了,兴许娘娘能给你拿些主意。”

    李长叹着长气到:“自从年下小厦子便不大安分,奴才也想着法子弹压了他,谁知那小犊子搭上了庄敏夫人那边,成了庄敏夫人的幸福。庄敏夫人是什么身份,那小犊子又年轻机灵,很会瞅脸色行事,极得皇上欢心。皇上十分宠信他,如今连等机密都是吩咐了小厦子守着消息,奴才后来才得知的。

    我温言安慰道:“怎么会,皇上自小是你看着长大的,与你是什么情分,怎么会冷落了你。”

    李长别过身去拭一拭眼角,道:“奴才年老不中用了,皇上嫌奴才办事不力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那小厦子一味巴结着庄敏夫人盯着皇后之位,奴才真怕娘娘您……”

    我笑着拍一拍他的手,“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