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老李喜到:“这是个好主意,老媳妇这就去办。”说着就欲出去,王氏叫住她:“回来。”老李忙又笑道:“奶奶还有甚事?”王氏故意叹一下:“你也知道,我家择婿,也是极苛刻的,这下挑来挑去,择了这家,也怕人笑话,你定要守口如瓶,只说是要去看荷花就罢,千万别露出一个字来。”
老李点头,王氏面色一沉:“若让我听到有半点风声,到时。”老李忙道:“老媳妇明白。”王氏这才挥手让她退下。
玉莲在帘后听了半天,这才出来,王氏见了女儿,叹道:“玉莲,你可怪娘?”玉莲走到她身边,笑道:“娘,女儿现在年纪大了,近些年也看了些,知道人心坏起来时,有极坏的,那陈家仗着自己家的势力,以为凡事没有做不成的,给他点苦头尝尝也好。”王氏点头。
老李去和陈二老爷说了,陈二老爷听了老李的回话,心里暗道,这宋家,也不像妹夫说的这般难缠,穷书生就是穷书生,略看了有几分村钱的,就吓得魂不附体,当官这么多年,也不见他有甚长进,连个老婆都摆不平。
心里想着,这里还是收拾起来,预备去王家赴宴相看。果然隔不了几日,王家就遣人送帖子,说家里荷花盛开,请二老爷折辱光临。陈二老爷笑笑,赏了王家来人三钱银子,就吩咐贴身伺候的丫鬟,找出光亮的衣裳来,自己好穿去赴宴。
到了那日,陈二老爷收拾好了,自己左看右看,好一个风流佳婿,只见他头上带了东坡帽,身穿月白色的织锦缎袍,里面是血红的缎裤,脚踩了皂靴,腰上系了一条鸳鸯绦,上面滴里嘟噜带了玉佩,香袋等物。手拿一把唐寅绘的山水,文徵明亲自题了诗的折扇,扇上还系了一个葫芦状的玉扇坠,从背后看,也实在是个翩翩佳公子,只是转到前面,一部大胡子不说,两只酒色过度的眼睛,是血丝。
陈二老爷也不觉,上了轿,就往王家去,去时正是春风得意,陈二老爷在轿里捻着胡子,肚皮里思量,若那宋家女儿,确是长的美貌如花,能哄的二老爷开心,也不必卖了出去,留着她,挡挡自己母亲的唠叨也好。
一路在盘算,早到了王家,递上去帖子,王舅爷早打着拱出来,王舅爷虽被妹妹说,要他在这里摆桌酒,请请乡绅,却是肚皮里不知道自己妹妹打的什么主意,说来和陈二老爷,都是暗香院的常客,在那里也碰到过几次,只是自己是个白身富商,二老爷却是有个举人功名的,又是尚书公子,自己也不好凑上去亲热,现在见二老爷一请就来,早打了个结识的主意。
陈二老爷却想着,要真成了亲,这也算门亲戚,见他殷勤,心里受用,也把面皮放和缓些,宾主一路说着,就到了荷花池边,这里早就摆了一桌酒,席上却只有三人,王舅爷逊他坐了上座,才笑着介绍,原来一位是宋大爷,另一位是芹哥,还剩的一位,却是王舅爷的大儿子,王大郎,一一行过礼,这才各自归座。
荷花池虽大,只是王家是乡居,园子里也没甚人料理,不过就是几株平常花草,酒席虽然丰盛,陈二老爷吃惯好酒席的,再说,今日意不在此,只是四处张望,瞧见荷花池中央有个小小亭子,四周的窗都关的死紧,影影似乎有人,心里计较,说不定那宋家母女,就在那亭子里面,这样一想,越发露出笑容,应酬起他们来。
酒过三巡,陈二老爷见亭子里还是毫无动静,王舅爷说话,又甚是乏味,宋家两父子,话也很少,酒意有些上来,瞪了醉眼道:“说的是今日来相看的,怎么不见岳母?”
王舅爷正在布菜,听了这样的话,手一抖,差点没把菜抖掉,宋大爷见话说的奇怪,问道:“却是相看什么?”陈二老爷等的急躁,又想着不过是妾,不是甚正经亲戚,笑道:“府上不是把姑娘许给我做妾吗?今日说的是来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