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当掌教闻言叹息了一声,目视双方,说道:“贫道等来,原是抱着息事宁人之意,看来现在是无法办到了!”
说完转身向台上其余五派代表人低声商议了一阵,复转身对台下双方道:“既非动手不可,贫道与五派代表愿作公证,但不知杨大侠有什么意见?”
“百蝶神剑”也知道今日一会无法善了,于是毅然应声道:“老朽没有意见,但愿今后对方勿再苦缠不休!”
“铁扇书生”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哈哈长笑一声道“只要你,百蝶神剑‘能胜过咱们,以后自然不会有麻烦。”
武当掌教又叹息一声道:“话不必多说,但愿双方各按江湖规矩行事,以五阵定胜负,胜负一定,即不能再作异言,现在双方可各出一人,开始第一阵交锋!”
话声方落,东棚内一人倏然起立,向狄英抱抱拳道:“让尤某试锋第一阵!”那人容貌丑陋,赫然就是“阳世阎罗”尤飞。
尤飞点头,疾掠出棚,飘身落于场中,西棚中适时也走出一人,正是威猛不凡的杨逸仁三公子。
“阳世阎罗”尤飞一见杨逸仁出场,发出一声粗犷的狞笑道:“上次没有打成功,今天尤某就领教阁下剑上功夫,姓杨的,亮剑吧!”
话声中,一抽腰间“阎王索”,哗啦啦一阵金铁交鸣巨响,九个乌光发亮的铁圈连成的索链,已拖在地上,沉势准备。
杨逸仁鼻中一哼,反手甩出肩上精钢长剑,举剑亮出门户,冷冷道:“在下必定使你尤当家如愿以偿。”
这时场中的气氛顿形紧张,北面台上及东西南三棚中的几百对目光俱集中在这二人之身上。
大家都知道“阳世阎罗”尤飞的功力及狠辣个性,尤其那条不列兵器谱的“阎王索”招式,绝都不逊于“金玉双剑”之下,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将立即开锣,怎不令在场所有高手,心神俱沉,屏息以待。
场中的“阳世阎罗”尤飞,神态虽有点张狂,言语间,似乎并不把杨逸仁放在心上,可是此刻临到动手,却并不跋扈,手执环链,谨慎地移身游步,寻隙欲欺。
杨逸仁双扫炯然,也同样地对峙游身,剑尖朝天,剑柄平胸,左手剑诀斜指,一付跃跃欲冲的样子。
就在这双方要动未动,紧张刹那,半空中蓦地响起一声清啸,啸声如凤岁九天,随着啸声,一条人影,疾泻场中。
这情形不但使场中的尤飞及杨逸仁一怔,各退了两步,停身注视,就是台上及棚中观战的所有江湖人物也顿时诧然而视。
只见那突然掠落的竟是一位约十八岁的俊武少年,白衣飘拂,神容忧烦,嘿!不是别人,正是纪昭洵。
于是东西二棚中顿时起了一二声惊噫,却见纪昭洵目光向杨逸仁及尤飞一扫,接着抱拳道:“二位请勿动手!”
话声方落,台上的武当掌教已扬声询问道:“这位少侠是准?”
纪昭洵忙向台上遥遥一礼,朗声道:“小可终南纪昭洵,奉家母之命,特专程赶来,阻止这场无谓争端。”
武当掌教脸色一动,言自惊噫,东棚中的“铁扇书生”狄英却已疾闪而出,厉笑一声,喝道:“野小子,你有什么资格捣乱会场?你又凭什么出头阻止,上次幸逃一死,今天难道又要找死?”
纪昭洵剑眉不由一扬,但怒容一闪即隐,冷冷道:“狄大侠,看在你是长辈,我今天再让你一次,家母与父亲成婚喜帖早已送出,谅你也早已收到,我纪昭洵的身份已明,毋庸赘言,你老还有什么好争的?”
“铁扇书生”呸起一声,厉声道:“你母亲忘了祖宗,亏你还有脸说得出口……”
纪昭洵怒喝道:“住口,我母亲怎能忘了祖宗,正因没有忘记祖宗,故而命我来阻止你瞎闹!”
“铁扇书生”脸色铁青,似乎再也忍不住怒气,大声道:“尤当家的,先毙了这小子再说!”
“阳世阎罗”尤飞早已对纪昭洵憎恨于心,闻言厉笑一声道:“小子,你先尝尝尤大爷的‘阎王索’!”
哗啦啦一声暴响,丈余环链一振,向纪昭洵拨风扫去,这一出手就是狠毒绝招“阎王追命八式”中的精着,但见乌光电掣,劲风如俦。
哪知招式方出,武当掌教已如风疾掠而下,右掌一甩,向尤飞手中环链劈去,口中大喝道:“慢点,让纪少侠先把话说完!”
一代掌门,功力果然不同凡响,尤飞出手于先,却被后来的掌风挡个正着,铁环一触那股潜劲无伦的掌风,又是一声暴响,顿时震得倒卷回去,尤飞跄踉退了三步,因惧于武当一派盛威,竟愕在当场。
武当掌教一掌挡退尤飞,却对纪昭洵慈和地道:“少侠,令堂为何不来?”
纪昭洵肃然回答道:“家母正有事前往少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