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在西南那边,根本没时间回来,就这几年情况才缓和。四年前他回了首都,我却去了古彭市,自然就结不成婚了。”
第二天一早,齐淑芳就见到了来找薛逢的慕青云。
和两三年前相比,没有一点变化,仍然是洵洵儒雅,风度翩翩,身姿修长依旧,完没有走样,不少人位高权重后就挺起将军肚了,他没有。
看到齐淑芳,慕青云目光闪了一下。
“姐夫。”齐淑芳假装没看到他目光中的探究之意,笑着问了好,然后逗弄坐在薛逢怀里的七斤,道:“七斤,来,给大姨夫一个亲亲。”
七斤大眼睛眨了眨,泛着清凌凌的波光,举起小胖手,在掌心里亲一下,飞送过去。
“七斤真聪明!”薛父大笑,薛逢也夸赞不已,“七斤,亲亲大姨好不好?”
七斤搂住薛逢的脖子,吧唧一声,很熟练地在薛逢脸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然后侧脸靠近薛逢,直到薛逢在他脸蛋上狠狠亲了几下,他才心满意足地把脸蛋靠在薛逢肩上。
慕青云额头上青筋乱蹦。
吃醋了,嘿嘿,齐淑芳偷偷一笑,悄悄对儿子竖了个大拇指。
“薛逢同志,婚礼上穿的列宁装已经做好了,请和我一起去试穿,如果尺寸不合,提前让裁缝修改,免得后天穿了不合体的衣服。”慕青云当机立断地开口,决心把她怀里碍眼的胖小子丢开,丢得远远的。
“今天不是周末,不上班?”薛逢诧异道。
慕青云一脸儒雅的微笑,“我请了假,婚假,总共半个月。”
“哦。”是了,他在军区,和机关单位不一样,有探亲假和婚假,而薛逢则是调进了一个清闲衙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于是哦了一声,转身就对齐淑芳道:“淑芳,好不容易来一趟首都,青云有车,咱们一起出去逛逛。”
当电灯泡?发现慕青云脸色有点发黑,齐淑芳笑着婉拒:“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火车,我还没缓过来,外面风又大,就不带七斤和姐姐出去了,改日再去。”
慕青云的脸色立刻阴转多云。
薛逢有点失望,“那好吧,在家好好休息,我给带好吃的回来,想吃什么?”
“北京烤鸭!”齐淑芳冲口而出。
“啊?好,中午给带只烤鸭回来,和爹等我们回来一起吃饭。”聚德的烤鸭,本来就是首都一绝,来到首都不尝尝烤鸭的滋味,简直是白来一趟。
薛父是慕老的警卫员,薛逢很小就认识慕青云了,那时候薛逢还是个农村小丫头,又黑又瘦,一个字不认识,一般来说她这样的孩子应该很自卑,很畏缩,不敢在公众场合说话,偏偏她不一样,被薛父收养之前她就很懂得察言观色,又勤快又伶俐,人人都喜欢她,教她读书写字,被薛父收养后,面对家庭比她厉害又比较跋扈的孩子,她张牙舞爪,毫不畏惧。
大概就是她的性格,让所有人接受了她,没几年,越长越好看,人缘也越来越好,连薛父都不知道慕青云怎么会等薛逢到现在,一等十几年。
齐淑芳留在薛家,向薛父询问姐姐的过去以及慕家对这桩婚事的看法。
她对这件事很好奇,昨天就问薛逢了,可惜薛逢的嘴巴像紧闭的蚌壳,撬不开,她就不好意思再往下追问了。但是,她有一种感觉,他们的故事一定是个浪漫的传奇。
薛父跟她说了很多,第一次见到薛逢是什么样,后来怎么收养了她,又怎么看着她和周围打成一片,唯独和慕青云的事情,薛父不太清楚,“慕老没有门第之见,对这件婚事乐见其成,凭大姐的本事,只有她欺负人,没人能欺负她。大姐这丫头心眼儿可多了,现在都是她当家做主,我的退休工资都是她掌管,首都里腥风血雨从来没影响我们爷俩。”
薛父是个大老粗,女儿有本事,直接就把家交给她管了,反正女儿管家后家里的生活水平就直线上升,自己么,吃吃喝喝,或者陪几个老首长说说笑笑,自在得很。
虽然慕薛二老地位有高低,但两家真是亲密无间。
以慕家的势力来说,薛逢和慕青云的婚礼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简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行事越低调,反正与何胜男的婚礼比起来,慕青云和薛逢的婚礼真是简单到了极点。
新人:慕青云、薛逢,一个穿军装,一个穿列宁装,笔挺笔挺的,前者不新不旧,后者则是新衣,并且是羊毛呢料,两人的胸前佩着领导人像章和大红花,齐淑芳送的手表就戴在他们手腕上,闪闪生光。
主婚人:慕老,身穿旧军装,肩章闪耀,没带一枚功勋章。
在场的家人,同时也是证婚人:慕家那边在场的是慕老夫人、慕青云的哥哥慕青山、嫂子李阳、侄女慕雪寻,薛家这边就是薛父和齐淑芳母子,慕老的随从人员除外,大家都是很平常的衣着打扮,慕老夫人的衣服上还打着俩补丁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