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烟消云散了。
厉湛清并不知道杨忆眉把自己卖了，他端着自己没有表情的平静面庞，站在长廊里打电话。几个医生看到他，纷纷弯腰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尽量压低存在感走过去。
这位大佬他们惹不起啊惹不起。
“嗯。”厉湛清目光漠然，显然对周边的事情一点不在意，他声音一如表情的平静“继续追查。”
经过一天一夜的彻查，确实是有人被揪出了小辫子，在这次的火灾中动了手脚。但是他们都是收钱办事，主谋是谁还不知道。
挂断电话，厉湛清回到病房。看到关明欣已经睡着了，他便放轻脚步，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的睡颜看。
这一看，就看到天擦黑。
关明欣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来的时候头有些发晕，太阳穴的位置隐隐作痛。她还没动作，就感觉到有人伸出手帮自己按摩着。
熟悉的气息让她知道是厉湛清。
直到舒服了些，她才睁开眼睛。男人果然就坐在那里，甚至于坐姿都和她黄昏时候醒来看到的一样。
总感觉男人的神色看起来更疲惫了些，她皱眉“你也要好好休息。”
“……”厉湛清没应，只是将她半抱起来，靠着床头。
关明欣眉头皱得更紧，抓住他的手“你多久没睡了？”
“睡不着。”厉湛清顿顿，漆黑深邃的眼盯着她“怕醒来你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