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庄主联手铲除她的亲爹?这个女人决对不简单,当初她能以恩惠挟迫庄主迎娶她,此番恐怕别有心机!”
风玄煜沉思片刻道:“此事本王略有调查,据悉当年她的生母猝然离世,竟是毒发身亡,蒋太尉却草率下葬,这其中必有隐情牵扯。蒋太尉膝下无子,壮年丧偶亦不曾再娶,倘若用情至深为亡妻守心,为何当年草草了事不予追究?”
止践不假思索问道:“庄主怀疑他的亡妻之死与他有关联?”
“恐怕蒋雪珂也有此意!”奈落挑挑眉,似乎有所觉悟。
“这只是其中一些表象而已,事情远不止这般简单。”风玄煜负手踱步,脸色沉重道:“蒋太尉有个表妹当年入宫为嫔,后来母凭子贵立妃,便是现在的筱妃,恒王的生母。蒋太尉广纳人才,结交江湖豪杰,无非强大厚实兵权,以支持恒王,便与卫相国太子党派抗衡。”
“自古帝王之室无真情,手足残伐,拢共党派,争权夺势,历来如此!”奈落苦笑,无奈叹息。
“这几日,本王一直跟踪蒋太尉,此人既不贪色也不爱财,且颇有侠义气概!却为何陷入这场旋涡?替恒王步步为营,出谋策划?不惜冒险修炼邪功!”风玄煜脚步滞缓一下,停顿了话语。
“莫非庄主怀疑蒋太尉另有目的?只是借助恒王的名号而已!”奈落道。
“也不尽然如此!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本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风玄煜蹙紧剑眉,半晌,缓缓转身吩咐道:“你们先去办妥昼国太子护送之事,至于蒋太尉这边,须从长计议,贸然不得!”
“是!”二人应声,即刻离开。
风玄煜沉吟片刻,便动身进宫。
惠仁宫。
熵帝听到年公公禀报,精神为之一振,连声道:“快请!”
风玄煜一袭月白飘逸而来,俯身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煜儿不必多礼!怎样?寻到昼国来使吗?”熵帝一见风玄煜进来,忙起身问道。
风玄煜不动声色淡然道:“父皇无须担心,儿臣找到昼国使者了,他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只是沉迷女儿情长,留连花丛,耽误时日。”
“什么?”熵帝一怔,微皱眉头。“昼国太...使者竟这般荒谬?留连花丛?”
“嗯,想那昼国来使应是风流之人,多情雅士。儿臣见他中意一女子,便派人护送他们离开,以免惹是非。”风玄煜眯着眼,掠过不易觉察的阴冷。
“煜儿把他送走了?”熵帝脸色微变:“这般匆忙?”
“父皇若觉不妥,儿臣派人把他追回便是!”风玄煜道。
“不用!”熵帝舒展眉目,摆摆手道:“煜儿言之有理!趁早让他离开,避免惹事端,伤了两国和气。前些日子一直央求朕予准他探望你府上侍妾,说是故交,朕还以为他是重情义之人。不曾想竟这般浮夸?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风玄煜目光一冷,遂满颜深意,沉默不言。
熵帝言罢见他略显不悦,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笑哈哈道:“好了,昼国来使之事已了,煜儿有些时日不曾入宫,来,陪朕到琼园走走!”
风玄煜即刻恢复脸色,逐颜微意,颔首道:“是,父皇请!”
父子二人并肩笑谈往玉池琼园走去。
公主府。
嘉卉听到敲门声,示意云儿去开门,不一会儿,云儿端着满满一托盘食物返回内室。
“八公主!”云儿唤声。
嘉卉掀开幔子,探出头,瞥见托盘上的食物,露出欣喜之色道:“这么多?看来今日不用饿肚子了!”
她让云儿把托盘放在案几上,回头对着一脸沮丧的赵子墨道:“师父,快来用餐,今日食物丰盛,定可饱餐。喂饱肚子,待会才有力气教徒儿功夫。”
床榻边沿,赵子墨羞愧着脸,叹息道:“公主,你乃千金之躯,身份尊贵,子墨惭愧,误闯闺房,如此大不敬,实在该死。倘若因而令公主名誉受损,子墨万死难辞其究。还望公主仁心宽容,不计子墨冒失,予以放行!”
“赵子墨,你居然还想离开?”嘉卉气呼呼跳下床,怒道:“本公主拜你为师,是你几世修来福气,你却不知好歹,一昧推脱。怎么?本公主作你的徒儿,倒委屈了不成?”
“公主,子墨非此番心思。”赵子墨看着咄咄逼人的嘉卉,愈发感觉相似妹妹子衿,却被她一阵怒斥,顿时哑口无言。
嘉卉见他讷讷不言,便噗嗤一声笑了,拉着他的手,扯下床道:“好了,以后不准惹我生气,今日且饶了你,赶紧用餐吧!昨天你打的那一套剑法太玄了,跟七哥教晟儿的不分上下,我就学这剑法!”
赵子墨心里暗暗叫苦,只得嗫嚅道:“公主若耍剑法,需得三五个月,子墨匆忙离开,恐怕家主担忧,再说子墨此行只是为见故人,不知她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