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手上的动作一顿。
如果是送自己的话，那……不要白不要！
不过这样就想打发自己，门儿都没有。
苏灿眼珠子一转道：“阵纹入门也没啥用啊，我就算是全部参悟透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刚入门的阵纹师而已……”
永夜天君看着眼前这家伙那副表情，哪里还猜不出来他那点儿心思，只是现在自己似乎拿他没一点儿办法，只能无奈的道：“阵纹师路上各个阶段所需的阵纹密本，都算我头上。”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我这是惜才。”永夜天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苏灿丝毫不觉，依旧自顾自话的道：“可是……密本我又怕看不懂……”
永夜天君哪怕此刻命被捏在这小子的手里，也已经忍不住浑身魔云鼓荡了，不过最后还是深深的吸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缓和下来：“没事儿，到时候我教……”
“不会想让我拜为师吧？”
“哪儿能啊，咱们平辈论交，互相学习，互相进步……”
“这多不好意思，毕竟咱们年龄相差这么大……”
“没事，我不介意，在我眼中年龄如浮云。”
“可是我介意啊，这么老。”
“……”
永夜天君直接爆了，丫的老子没嫌弃，丫居然嫌弃老子老？
要搁在自己风光时期，就丫这样，连给大爷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永夜天君如果此时有牙的话，此刻老槽牙都快被咬蹦了：“小子，别太过分了昂。”
“嗨，就是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嘛……”苏灿丝毫不去理会永夜天君的暴怒，大手一挥，很是轻松的道，“好啦，回归正题，听说阵纹师花销挺大的。”
“……”
“我们这旮旯，只要学画画啥的，又是纸啊笔啊颜料啊……就是一笔不菲的开支……阵纹师也是画画的，想来以后开销很大，我这么穷……”
“什么也别说了，……还是弄死我吧。”永夜天君忽然觉得早死早超生，搁在这小子的手里，自己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这货也太欺负人了。
让自己提供他学习所需，这不是要自己老命嘛。
想要成为阵纹师谈何容易？除了有天赋，还要有强悍的经济实力，而且很多时候，强大的财力才是阵纹师的根本。
因为阵纹师的道路上，投入的天材地宝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有天赋有什么用？没有海量的投入，终究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不会溅起一丝浪花儿来。
当初他走上阵纹师的时候，起初还好说，自己坑蒙拐骗一些，烧杀抢掠一些，勉强可以让自己在阵纹师这条路上走下去，可是到了后期，每一丝一毫的提升，都需要投入海量的资源，哪怕是已经为天君果位的他也有点儿吃不消，最后只能腆着脸卖身给一个强大家族百年，当他们家族的客卿，给他们开疆扩土，而他们家族给自己提供阵纹师修炼所需。
结果没十年，那足有千万裔民的家族就吃不消了，哭着喊着要毁约。
最后还是自己威逼利诱许久，才勉强又待了十年，硬是将一个千万裔民的大家族四分五裂，各自揭竿起义了。
如此可见阵纹师的花费之巨，简直难以用数字来衡量。
也正是因为如此，阵纹师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同样因为阵纹师恐怖的夺天地造化手段，而备受人尊崇。
当初自己阵纹大成正无限风光时，出门有无数侍从随行，晚上有各大教圣女神女之类的自荐枕席，如果不是当初……
永夜天君有些不堪回首那段黑暗的岁月……
苏灿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直接让永夜天君翻脸了，而且宁死不从。
苏灿张张嘴巴，最后嘟囔一声道：“不答应就不答应呗，激动个啥，嗯……现在先拿出来给我瞅瞅，嗯……对了，遗迹里答应我的那几样宝贝也一并拿出来。”
苏灿乜着眼睛瞟一眼永夜天君，一只手不着痕迹的落在铜灯之上，警告之味儿明显，对于这货他可是从来没有信任过。
这家伙心肠简直大大的坏，心肝肺肯定早就黑得发亮的那种。
永夜天君嘴角一抽，不过看着眼前这小子那手时不时在铜灯上摸索，他就有些心惊肉跳，能活他自然是不想死的，只要不让自己出那海量的资源，给几样宝贝虽然还有点儿肉痛，但是也只能忍了。
谁让现在自己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永夜天君强忍着肉痛，最后咬牙道：“好，我……我现在就去找找。”
“嗯，最好别让我等太久。”苏灿笑眯眯的道。
对于这样的谈判效果，他还是很满意的。
薅羊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