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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上了战场,无论师出有名无名,都该抖擞精神,恪守作战的本分。

    换了BCBG的黑底大撒花裙,腰身细如藤绕,在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来,看昨天在街上买的杂志。

    杂志很容易就看完,房门电话都没有动静。

    致寒诧异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胃部微微绞痛,已经正午。

    她想了一想,下到大堂去逡巡,看那些羊头狗肉的名店,每个以B字开头的牌子都在自家衣服上用各种各样形状的格子装点。

    在酒店外的移动代理店里,站了一站,不知怎的,走上去就重新买了一个号码,就地请人家转移了储存信息之后,以前的卡取下来,想了想,丢掉了。

    这个是她在香港用的号码,两地双号,大陆也是一样用。

    顾子维唯一能够联系得到她的方法,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被她亲手破坏掉了。

    用了好几个月,这一瞬间,被丢弃在上海某个垃圾桶里,半<q></q>点纪念意义都不存在。

    不要说几个月,就是那个她用了十年,139022那么早期的广州号码,何尝不是说换就换。

    只不过,那张卡还停留在她钱包最深的那个夹层,和祖母留给她的观音符一起,是一个信物。

    在餐厅打包了一个三明治,她带上房间,看看钟,过去了一小时。

    慢慢吃。面包,蔬菜,火腿,蛋,芝士,面包。

    用早上开的那瓶依云水冲下去,感觉食物一下子在肠胃中堆积的饱涨感。

    起来走一走,消食。

    另外半小时过去。

    很累,看电视,点播了一个无聊的喜剧,看得似懂<s></s>非懂,中间几次,致寒试图跟随剧中人笑出来,未果。

    没有看完,居然睡着了,醒来时候满怀欣喜,因为时间在睡梦中过去最容易。

    看钟,不过只有九十分钟殉难。

    她仰天躺着,手里握着电话。

    她只有他的房间号码。

    但他想当然不会在房间流连到下午四时。

    就算他在,致寒甚至不能忍受自己在寻找他的那个念头。

    这时候眼泪从她描画完美的眼角一颗颗淌下。

    从男人那里收获到的迷恋有几多,之后带来的挫败就有几多。

    前者不是因,后者不是果。

    它们只不过一母同胞,都从欲望中破茧而来,挥之不去。

    致寒哭得狼狈。

    这时她听到房门响动。

    坐起身来,便看到谭卫文,微微有点吃惊,看着她。

    遮掩已经来不及,她索性转了身,将脸埋进被褥里。

    男人靠过来,说:“对不起。”

    抱歉得很真实一般:“我约了人谈一点事,本来是上午十点的,结果我完完全全忘记了。”

    “一直谈到刚才,中午饭大家都没有吃,脱不了身,非常非常抱歉。”

    低头吻致寒的脖子,很柔和:“对不起。”

    致寒脸向下,床褥织物细密,压得实在呼吸不过来,便偏过脸,望着窗外,须臾冷冷说:“不必了。”

    她翻身起来,到洗手间整理妆容,取了包,取了房卡,要摔门而去。

    谭卫文跟过来一把抓住她手臂,这一次不再道歉了,只是跟着她走,到走廊上还紧紧不放。

    致寒刚刚要发作,忽然看到走廊转角处有两个人站着,似在等待,看到他们,立刻精神一振。

    两个人都模样利落,穿显然质地精良的正装,三十五六上下,很精干。

    通身是典型的高级专业人士气质。

    看到谭卫文,很恭敬:“谭先生,可以走了吗。”

    谭卫文强挽住致寒手,向他们介绍:“这是周小姐,我的未婚妻。”

    致寒惊到要叫出声来,急忙咬住嘴唇,那两人已经伸手等待和她相握,一面交口赞叹:“谭先生你真好福气,幸会幸会。”

    坍人灶台,不是周致寒的强项,不得已打点出笑容寒暄,身不由己和三个男人进了电梯,出了酒店,有台林肯加长的礼宾车,正在等候,规格比昨晚还高。

    车子一开动,坐在前座的人说:“昨晚宴会谭先生有事没去吧?我们大老板问了好多次,生怕是我们招呼不周。”

    谭卫文淡淡说:“哪里。”

    剽悍一定程度的人生,就无需对太多人解释,他一直握着周致寒的手,之后转头对她轻轻说:“我们现在去一个晚宴,打个招呼就走,晚上还要见小乔和他的小女朋友。”

    活脱脱是和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