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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静悄悄地走到泉水边，将衣裳搁在边缘。
少女背过身去取衣裳，见着来人慌忙地钻进温泉里：“怎么是……”
“怎么不能是我？阿蘅，每次找到，都废了我不少功夫。”渊泓似笑非笑地说道，目光始终没移开阿蘅一刻。
阿蘅的脸浮出水面，清纯的脸上氤氲在雾气中，多了些妩媚和诱惑：“还站在那作甚，打算看我换衣裳嘛？”
渊泓只是笑着看她并无动作。
阿蘅抬起如柔荑般的素手，柔声道：“能帮我把衣服递过来吗？我够不着……”
渊泓俯身拾起纱衣，真递到阿蘅手里。阿蘅反勾住渊泓的手，将他拉下温泉。
一时之间水花飞溅，渊泓身上的黑衣全部淋湿，他靠在池边脸上乌云密布。
“生气了嘛？”阿蘅娇柔地圈住渊泓，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
渊泓喉头一动，眸色渐深，偏过头不再看她。
阿蘅揶揄地一笑：“怎么了，一副害羞的模样，真不像的作风。”
渊泓干涩道：“这也不像阿蘅的作为，是不是受了蛇妖的媚术？”
阿蘅头靠在渊泓怀里，手从他的小腹蜿蜒上坚实的胸膛：“这才是真正的我，没有世俗约束，可以恣意妄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难道不喜欢我这么对吗，墨檀？”
渊泓惊愕地看向她：“叫我什么？”
阿蘅道：“还在装什么傻，难道我会看不出是谁？强吻我的那一夜我就知道了，没有人比我更熟悉的气息，的占有欲着实让人生畏。”
渊泓眸子不知何时转成碧色，古铜色的肤色变得白皙，化作毫无瑕疵的深邃面容，黑色的蛇尾漂浮在温热的流水中。
墨檀叹息道：“既然已经知道，本王无需再伪装下去。”
阿蘅握住渊泓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墨檀，为何还不肯放过我，是不是还没有玩够？也罢，反正我也想放纵一次，把自己双手奉上做继续的玩物可好。”
墨檀抑制躁动的欲|望，一把推开阿蘅。
阿蘅浮在水面，笑得几乎岔气：“明明很想要，却推三阻四，真是虚伪。”
墨檀将纱裙递给阿蘅，怒道：“本王不会在被控制时占有，穿上衣服跟本王离开。”
阿蘅游回墨檀身边，嘟着嘴道：“不要，我要帮我穿……”
说罢，阿蘅吻墨檀的薄唇，墨檀呼吸一滞，这次居然没再推开她。
突然，墨檀的胸口传来贯穿的疼痛，阿蘅结束这个深吻，一手握住刺入墨檀心口的刀刃，一手擦了擦嘴角的银丝：“其实我很想知道，被刺穿心脏的万蛇之王能不能活命？”
墨檀低头看了眼刀柄，心确实很疼很疼，疼得他想把心脏挖掉，索性握住阿蘅的手，将刀刃往里插得更深些。
一时之间，血水从墨檀胸口喷泉般涌出，墨檀只是将愣住的阿蘅紧紧抱住，虚弱地低声说道：“怎么会是本王的玩物，为何听不到本王的心，听听它说什么……”
墨檀松开阿蘅，沉入温泉的水流中，血水更肆意地染上水池。
阿蘅惊醒般摊开沾满血液的双手，泪眼朦胧地看着，缓缓下沉的墨檀薄唇微微翕动，那唇型分明在说三个字——“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