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资格恨叶少啊？”
听到叶凡这一番话，钟十八毫不犹豫地摇头，随后坦然望着叶凡开口：
“我能入复仇者联盟眼里，不是我身份，而是我从叶少和兄弟们身上学的本领。”
“我能痛快淋漓重创洛无机车队，也是叶少置身事外给我复仇机会。”
“不然叶少绝对能把我扼杀在袭击洛家车队的前夕！”
“而且我报仇未成要被洛无机反杀含恨将死时，又是叶少出手杀掉洛无机扭转了战局。”
“洛无机是钟家最大的敌人，杀了他，算是替我和洛家报了血仇。”
“我欠的这辈子下辈子都还不清，又哪有什么资格去怨去恨？”
“钟十八不是东西，为了复仇不择手段，但不代表我是恩怨不分的人。”
钟十八向叶凡道出了他的复杂情感，有遗憾、有纠结，唯独没有怨恨。
相比叶凡用他放长线钓大鱼，他从叶凡他们身上索取的东西更多。
“不错，有点成王败寇的觉悟。”
叶凡舀起几颗牛肉丸放入钟十八碗里：
“不过，有一句话错了。”
“这一顿饭，可能是最后的晚餐，但也可能是新的开始！”
“我给了洪克斯生路死路，今天同样给两条路。”
叶凡淡淡开口：“就看钟十八怎么选择了……”
生路？
死路？
钟十八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意外自己还有选择。
不过他很快又凄然一笑：“叶少是想要知道复仇者联盟的情况？”
“没错！”
叶凡又给苗封狼捞了一大碗肥牛，随后很是坦诚跟钟十八推心置腹：
“其实洪克斯应该比更了解复仇者联盟，但我不能急功近利把他弄得狗急跳墙。”
“他对我有用，有大用，我要对他慢慢温水煮青蛙。”
叶凡轻声一句：“所以我只能从嘴里问一些东西。”
钟十八夹起牛肉丸，沉默着，没有说话。
“怎么？要维护复仇者联盟？”
叶凡盯着钟十八平和开口：
“其实我可以把交给叶堂、洛家或者孙家领功。”
“之所以没有把丢出去还带来这里吃火锅，还努力尝试给一条新的活路……”
“就是因为我们还把当兄弟，想要挽救一把，哪怕选择死路，也会给一个体面死法。”
“不然把交给洛家他们，下场是何等的没有尊严。”
“我们把当兄弟全力拯救，却不愿意帮自己一把？”
叶凡提醒一声：“这样放弃自己，不仅让兄弟们努力白费，还会让兄弟们寒心。”
独孤殇和苗封狼也都停下筷子看着钟十八。
眼里有着期待！
钟十八身躯颤抖：“叶少，对不起，复仇者联盟帮过我不少，我不能……”
“砰！”
叶凡突然脸色一沉，一拍桌子喝道：
“复仇者联盟帮过不少？难道我们就对没恩情？”
“的瞬空一剑跟谁学的？”
“的驱虫之术哪里来的？”
“的杀手锏《伏魔心诀》又是谁给的？”
“还有，我杀了洛无机，不仅救了，还替报了大仇。”
他怒喝一声：“比起复仇者联盟给的三瓜俩枣，我们才是最大的恩人。”
钟十八惭愧无比，张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另外，我们要复仇者联盟的情报，不是我要拿来领功，而是给将功赎罪。”
叶凡拍着桌子喝道：“我是拿的价值，办的事，活的命。”
钟十八嘴角牵动不已，很受冲击，但侧头看看自己的左臂。
他最终挤出一句：“叶少，对不起，我欠的，让我拿命偿还吧，复仇者联盟的事，我真不能说……”
“知道我为什么当着的面杀洛无机吗？”
叶凡问出一句：“知道我为什么告诉钓出大鱼洪克斯吗？”
“知道！”
钟十八苦笑一声：“这是叶少对我的信任，也是对我的考验。”
叶凡让他知道了这两个天大秘密。
那就注定他要么跟叶凡同一条船，要么就是做一个永远无法开口的死人。
不然他泄露出去必会给叶凡带来麻烦和坏了叶凡的好事。
当然，以叶凡和洪克斯能耐最终还是能解释和化解危机的，但留下他这个祸患添堵得不偿失。
所以钟十八知道自己走在生与死的十字路口了。
叶凡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