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无敌,但求一败。”
“哟嗬,喝了这点酒,就开始说胡话啦?”
“胡话?那是你不懂,于如今的我而言,和绝世道祖对战就像跟你喝酒,喝多少都不会醉,只会嫌酒劲不够烈!”
“他娘的,这比喻好啊!那你说说,你若遇到终极境的始祖,又有多少胜算?”
“这个……”
“怎么不敢吹了?”
“没打过,让我怎么吹?”
“这倒也是。”
……两人越喝越多,皆醉眼迷离。
到最后,第一世心魔忽地躺在地上,以肚皮为鼓,一边双手拍打,一边大声唱道:
“沧浪之水兮,拿来洗我脚。
天上日月兮,摘下做夜宵。
漫漫红尘兮,痴缠如女子,投怀让我抱。
可恨那天下大道呀,为何我独高?
徒惹一身寂寥!”
醉意含糊的声音中,尽是豪迈。
苏奕抱着酒壶,看着第一世心魔,听着这一首音律韵脚皆很古怪,却难掩寂寥之意的歌曲,心中莫名一阵触动。
可恨天下大道,为何我独高?
徒惹一身寂寥?
这是第一世的心声,还是心魔的醉酒之言?
第一世心魔在酒醒之后,就离开了。
说是要去见一见素婉君和剑帝城那些剑修。
苏奕没有强留。
可他心情却有些沉重。
这次和第一世心魔见面后,他心中一直有着一个挥之不散的感觉——
就好像第一世心魔眼下正在做的一切,是为了以后能不留遗憾地和自己道别……
这感觉谈不上强烈,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可苏奕清楚,迟早第一世心魔是要消失的。
否则,自己就不可能觉醒第一世的部记忆。
哪怕自己可以不要这些,第一世心魔注定也不会答应。
第一世心魔离开后。
苏奕又和凰世极见了一面。
凰世极心中的一些疑惑,也终于得到答案,了解到海眼劫墟那些事情背后的真相。
而苏奕则告诉凰世极,自己三个月后,将前往九曲天路走一遭。
从这天起,苏奕依旧如之前那般继续在梧桐树上闭关。
外界则愈发风平浪静。
有关苏奕和彼岸各大始祖级道统对决争锋的事情,竟是没有传出一丝风声。
……
又过了两个多月。
伴随一声奇异的轰鸣声,盘膝而坐的苏奕头顶,忽地映现出命轮、轮回、玄墟三种大道异象。
命轮旋转、轮回浮沉、玄墟幽微。
三种皆堪称无上禁忌的大道,竟是隐然有一种融合的迹象!
而苏奕一身修为,则在这一刻突破一个层次。事实上,早在击杀四位天谴者的意志法身,破开天囚之力后不久,苏奕的修为就已在极尽的破败中涅槃,不止一身伤势愈合,修为也突破一个层次,臻至原始境
中期。
而如今,他的修为已突破至原始境后期!
此时,随着他一身气机流转,梧桐树上下覆盖的混沌本源力量都在震颤。
整个梧桐天的周虚力量,则和苏奕一身气机契合,产生共鸣。
相比以往,苏奕不止是修为突破了两个层次,其道躯、心境、神魂、大道法则皆实现突飞猛进的变化!
当时和第一世心魔饮酒时,苏奕曾言在和绝世道祖对战时,“自忖无敌,但求一败”,倒也并非吹嘘。
不过,相比这些,最让苏奕满意的是,这过往多半年的时间里,他已经把第一世的剑道传承和修炼感悟融合了一大半!
对剑道的认知和理解,对修行的感悟和收获,也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遗憾的是,眼下所能融合和体会的,仅仅只是第一世的一部分传承和修炼心得。
而非部。
这和苏奕的修为境界有关。
终究还没有踏足道祖境,也碰触不倒道祖境中的大道奥秘和剑道风光。
即便如此,苏奕也已很满足。
以他如今的目光来审视当初和那四位天谴者意志法身的一战,心境和感受也已截然不同。
除了苏奕自身的变化,在这一段时间里,道袍小人和青儿也大有收获,在各自的道途上精进一大截。
这和第一世当初分别赠予两者的修行之法有关。
“该出发了,第一世心魔兴许早已在九曲天路等着自己前往了……”
苏奕长身而起,决定去和凰世极、凰澄宇、凰红药辞别,之后就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