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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灿走后,陷在沙发里的林一曼慢慢站起身来,有些艰难地挪步到书桌旁,那上面的酒瓶里,应该还有一点酒,这点酒,足够让她暂时冷静下来。她正准备对着酒瓶一饮而尽时,一双柔软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喝了。”是薛燕。
“不用管。”
薛燕夺过林一曼手里的酒瓶,她一贯可亲的脸变得有些严肃:“凡事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什么意思?”
“什么该计较,什么不该计较,这些,都得仔细想想,再做权衡。”
“我还能计较什么?我还能跟谁去计较?”
“于总就这么走了,我知道除了难过,心里还有很多疑惑……”
“觉得我这个家怎么样?”林一曼甩着睡袍的衣摆,在房里转了一圈,“是不是特别好看?家里的每一样的东西,都是我亲手挑选的,包括我的老公,他也是我自己选的。”
“一曼,坐下来说。”
“不用!我问,我这个家,漂亮吗?瞧着幸福吗?让人羡慕吗?”
“当然……”
“但于新不这么想!他很少回来,即便回来,也是躲在这,躲在他的这间书房里。噢,书房的酒柜是他执意要买的。看,他就算是呆在书房里喝闷酒,也不愿意走出来,和我,和孩子们在一起……”
“先坐下,”薛燕将林一曼摁到沙发上,“我们有话跟说。”
“们?”林一曼迷茫的双眼里多了诧异。
“他马上就会到,做好准备了吗?”
“燕姐,我听不懂在说什么……”
“不急,”薛燕笑了笑,“很快就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