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了六年,以于新离世而告终的婚姻,早就如一潭搅都搅不开的死水。让林一曼感到庆幸的是,她有一对良善的公婆,他们从不曾为难她,哪怕,他们的儿子已经去世。
“妈,真是老糊涂了。的宝贝儿媳妇,现在都接手儿子的公司了,家大业大的,说出来都能吓死们。我弟留给们的那点小钱算得了什么!好,不提钱,那们的孙子和孙女呢?们不要了?林一曼还年轻,早晚是要改嫁的呀。”
“少说几句吧,算妈求了。别看一曼不声不响的,可新新这一走,她心里比谁都难受。我们今天过来,就只说一件事,我和爸还能动弹,想帮她带带孩子。要是她愿意……”
于慧高声:“她敢不愿意!我跟们说啊,这种不声不响的人,她最可怕了,鬼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当初我还以为新新会跟安灿结婚的呢,安灿多大方啊,为人处世那叫一个爽利,有什么就说什么。要是新新跟她结婚了,大概也不会闹这一出,两人在事业上齐头并进,在家里也有商有量的,这多好啊,而且……”
林一曼顺手提溜起了玄关柜上摆着的青瓷花瓶,径直走到了于慧跟前。
“一曼!”公婆皆惶惶站起。
“砰”地一声,花瓶在于慧脚边开了花,瓷片四溅。
“……要干什么?”于慧往后躲闪着。
林一曼双目通红,五官全都挤到了一堆,咬着牙:“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