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微抬下巴道:“他们侵略我们司州和豫州时,自然是不死不休的,但休战时,我们要选择性的敌视一些人,选择性的团结一些人,最好从内部分化他们,我们再从外部统一他们。”
曾越听得一愣一愣的,听到后面的动静,连忙回过头去看站在门口的傅庭涵,虚心请教道:“大郎君,您听懂了吗?”
傅庭涵轻轻瞥了他一眼,这个很难懂吗?
“您不必说,我明白了。”是他蠢笨,竟然没听懂,他决定记下来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那这些东西……”
“收起来,”赵含章一挥手,看到傅庭涵,想到空虚的内库,话音一转道:“既然是送给我的,那就入我的私库,听荷,听荷——”
大帐外面的听荷听到叫,立即应了一声,小跑进来,躬身听候吩咐。
赵含章就指着地上的两只箱子道:“记账入册,收好了。”
听荷快乐的应下。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现在管着赵含章的私库帐房,但帐房里没钱,她做事总是束手束脚的,生怕得变卖东西才能维持住赵含章的生活所需。
听荷翻出账册,拿好纸笔就开始现场记录。
傅庭涵等他们说完话才将手中的信递给赵含章,道:“刚送到的,冀州的消息,还有郓城、豫州和洛阳的信。”
一沓呢。
赵含章接过,翻了翻,找出冀州的信便盘腿坐在席子上看。
傅庭涵坐在她对面,也随手拿起一封信来拆开。
俩人沉默的看信,曾越看看俩人,又看看忙碌的听荷,最后默默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