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柜,介尔景福。”
齐夫人替道一戴上木制的发笄,那两位小娘子,替她们扶正,两人再叩谢,跟着便回房换上没有衣缘没有纹饰,腰带只是普通细布的素色襦裙。
趁着换衣裳的功夫,道一问:“嬷嬷,替阿姐簪发笄的是哪位夫人呀,还有端托盘的那位夫人,又是谁呀?”谢道若精力不如她,能省一些是一些,此刻虽在闭目养神,却也竖起了耳朵。
秦嬷嬷从容的指挥着众人,不急不徐的徐道:“替大娘子簪发笄的是祭酒夫人,夫人娘家姓乐,另一位是李尚书的夫人,夫人娘家姓卫。”
许是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褶子瞬间开了,“尚书夫人可是自愿来,做这有司的。”
道一目光微闪,她暗猜,不会是那李思,又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了罢,明明想起来很好笑的事,她却觉得有些伤心,明明她只是顺势而为,这些人却费尽心思来帮她。
心思电转间,换好了衣裳。
两人出了房门,面南,朝诸位观礼者展示。
襦裙,色浅而素雅的襦裙,象征着豆蔻少女的纯真。
跟着再行首次醮礼,乐氏、岳岚清洗从一旁的竹筐中,取爵、洗爵,斟酒。
道一、谢道若拜后接过酒爵,乐氏、岳岚回拜。
行礼之后,两人在席面坐下,左手持爵,右手祭干肉和肉酱,再祭酒。复又起立,在席位的西端坐下尝酒。
道一被呛得悄悄吐了吐舌头,这副模样,前头观礼的王玄之眼底,盛满了醉人的温柔。
谢道若亦是被呛得不行,她却没敢伸舌头,而是憋得双颊再生一层绯红,令人瞧得目眩神迷。
听到击磬声,两人赶忙起身,同岳岚、乐氏行礼,后者答拜,将笾豆的东边放下酒爵,复又站立在筵席的西向,那两位充当赞者的小娘子,上前撤掉了笾豆与酒爵。
谢瑨亲自替两人倒了一杯清酒,他开口祝福两人道:“旨酒既清,嘉荐亶时。始加元服,兄弟皆到。孝友时格,永乃保之。”
道一和谢道若眼眶红红的的看着他们,秦云微微动了动唇,也只是轻点头示意。
谢庵在下方宾客间,如鱼儿入水一般,得意的笑了起来,又受几人间的氛围所感,不由得也跟着鼻头一酸,瞥到不远处,跟着卢氏身后那个娇俏的身影,仿佛看到了二两后的今日,顿生了不舍。
在他想事情的功夫,乐氏和岳岚,已经在为两人端正仪容了,随后便念起了祝词,“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
二醮礼之后,乐氏、岳岚为她们簪上了金制的发笄。
两人很快又换了上了曲裙深衣,面南,朝宾客。
端庄的深衣,尤以曲裙为最,最能展现女子之美,象征着花季少女的明丽。
道一她们再次回到笄者之位时,谢道若额上已有细汗了,她忙借着桌面遮掩,替对方输了一丝灵力过去,为她化解身体的酸累之感,“阿姐,还有最后一礼,坚持住。”
乐氏、岳岚下了西阶三级,自卫氏手中接过发笄,为两人正仪容,“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言罢,便两人再次同时,替道一、谢道若簪上玉制的发笄。
这一次道一、谢道若换的是大袖长裙礼服,上衣下裳,上有佩绶,到了私庙外,仍旧是面南,示宾客。
第三次的醮礼,是由秦云亲自替两人倒的,谢瑨在其后,不动声色的暗扶着,她替两人倒好酒,祝福道:“旨酒清醇,笾豆有楚。咸加尔服,肴升折俎。承天之庆,受福无疆。”
接着便是醴礼,再是拜见母亲,不似冠礼那般,她可以直接到场。
道一、谢道若重重拜谢,秦云眼中含泪,“好孩子,自即日起,你们便长成大人了以后你们不可任性妄为,切记凡事皆要三思而后行。”
再是替两人取字的事。
谢瑨、秦云朝乐氏、岳岚、卫氏郑重一拜。
谢瑨直言道:“今日能请来三位,替两位小女主持笄礼,是谢无奕的荣幸,还请齐夫人、周夫人,为小儿取两个字,也好让她们今后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道一低垂着头,面上有一瞬扭曲,这根本就不存在的,相信在场的人,和她有相同想法的不在少数,所以给她取什么字都不重要。
谢道若紧了紧手指,亦是恭敬聆听。
周夫人到了谢道若的面前,老人家的眉目慈祥,她拉着她的手,“‘道若’二字取自‘夷道若颣’,”谢道若想到道一的话,脸上无端起了薄红,又听周夫人道:“无奕他们的期望很是直白,但你这花儿一样的年岁,合该恣意一些,便叫你‘晚成’,大白若辱,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