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千叶轻轻搓着方向盘上的硬皮纹路,“夜长梦多,最好不要拖太久——这些都看你的射击进度。”
赫斯塔原本在解安带的手忽然慢了一下,千叶几乎立刻捕捉到了这个动作变化,“怎么了?”
“我在想,也许会有比这更好的解决方法。”赫斯塔望着前方,声音里带着一些不确定,“我想把这个办法当成一个压箱底的王牌,如果基地始终不能解决我的问题,而肖恩那边又有进一步行动,那时候——”
赫斯塔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听见千叶那边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叹息,她侧目望去:“千叶小姐在笑什么?”
千叶望着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抱有这种幻想的?”
“我问过莫利女士的秘书,谭伊市禁枪,基地内未经批准也不得持枪,如果我真的铤而走险,也许会和肖恩一样面临处罚。”
“基地的处罚限制住肖恩的行动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你要被这种东西限制住?”
赫斯塔一时语塞,前天晚上,莉兹那番关于“弱小者就应当忍受欺凌的世界是不对的”“当有人用汗水与血为正义铺路”的的话在赫斯塔脑中浮现,但此刻她并不能顺畅地将这些话灵活地复述出来。
她稍稍颦眉:“但这样以暴制暴,只会……呃,把每个人都推向更极端的方向。”
“别想这种问题,这是莫利她们该考虑的。”
“……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你能控制的部分。”千叶轻声道,“是肖恩先选择了你,”
“莫利她们总是希望能够从根源上解决所有问题——我们的基地里出现了针对新人的霸凌行为,这必然事出有因:作恶者自身存在的问题、制度上的漏洞、文化或亚文化中流行因素的推波助澜……诸如此类,不一而足。
“站在加害人视角,去理解他为什么要作恶,进而思考让他停止作恶的办法,这是其他人要考虑的事,你不需要。
“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话吗,暴力是没有边界的,它的界限只取决于双方的反应。”
千叶低头取烟,火光在她眼前亮起。
“对弱小者而言,复仇是唯一的解脱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