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当即理解了维克多利娅这道命令,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刺杀者会是无敌的。
她们迅速离开教堂,向四面撤退,所有水银针都不约而同地前往了离自己最近的警察部署点——如果一会儿刺杀者失去理智,袭击民众或警员,她们还是需要尽可能地吸引火力。
“特里莎……”恩黛突然抬起头,以一种不可置信的口吻呼唤朋友。
“怎么了?”
“是我看错了吗……”恩黛的低声喃喃,“钟楼顶上……怎么好像有人?”
几个水银针同时抬头。
就在这一刻,刺杀者与维克多利娅先后冲破了钟楼的屋顶,阴沉的天幕下,两人看起来像两只正在争斗的候鸟。
伤痕累累的钟楼已经摇摇欲坠,斯黛拉随即意识到了危险,她将相机紧紧握在手中,另一只手则抓住了近旁的铁围栏,然而这并不管用,当一根靠近地面的石柱轰然倒塌,顶层的石台也随之倾斜。
斯黛拉还没重新调整姿势,整个人就失去平衡,向后栽倒跌落。
与此同时,已经跃至最高点的刺杀者和维克多利娅也开始下坠。
在夜幕将至未至的薄暮,天空呈现出水墨色的深蓝,维克多利娅仰面迎敌,在她的上方,凛冽的风将刺杀者的斗篷像战旗一样吹起——
就是现在!
斯黛拉屏住呼吸,按下快门——她抓住了此刻,她抓住了这个无与伦比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