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沟,观察了片刻便拔转马头离开了。
罗士信不解地问:“秦大哥,刚才对方掉头时多好的机会下,一波平射过去,至少杀伤他十来人。”
秦琼胸有成竹地道:“莫急,才刚刚开始,一波把人家杀狠了,人家不肯再来咋办?”
罗士信笑道:“说的也是,放长线才能到大鱼,但愿高不凡那小子的方法管用。”
秦琼皱了皱眉头道:“士信,说到底,高长卿对咱们也算有救命之恩,你在他面前切不可再言语无礼。”
罗士信不以为意道:“好吧,但愿高长卿的方法管用,不过那晚即便咱们渡河中伏,也未必会丧命,所以救命之恩还算不上吧。”
秦琼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跟罗士信的年龄相差近两圈,是事实上的师徒,却又以兄弟相称。罗士信天生神力,勇武过人,但又心气高傲,年纪跟高不凡差不多,不服对方也很正常,秦琼现在担心的却是那个小美人柳线娘,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据他观察,罗士信似乎对人家柳姑娘有意思,只是人家柳姑娘明显意属高长卿了,但愿士信这小子不要钻牛角尖才好,无论武功,还是智谋,他显然都不是高不凡的对手。
且说那柳承武试探性进攻了一次,回到刘在尚面前,神色轻松地禀报道:“据属下刚才试探可知,隋军的防御工事修建得仓促,防御力十分有限,那道这沟宽不及一丈,深只及四尺,纵马一跃就能越过,而且沟下面还来不及布置致命的机关。
另外,那两堵土墙高度不足三尺,而且,隋军的箭矢明显不足,只要耗尽其箭矢,咱们的骑兵就能长驱直入,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刘在尚闻言喜道:“很好,那便从两面同时进攻,务必在大将军赶到之前歼这支隋军,本将军要亲手割下隋军首领的首级向大将军请功。”
刘在尚一声令下,麾下的一千骑兵便果真兵分两路,每路五百骑,分别从村口和村尾两处发动进攻。
而此时,高不凡正在村里亲自指挥人手,沿着村道两侧赶挖掘水渠,这两条水渠只有三十公分深,一头分别通往村口和村尾的“匚”字形壕沟,另一头则直通往油井的所在,眼下已经挖了一半左右。
再看油井附近,已经用砖石和木桩等筑起了一张偌大的蓄水池,四周用泥浆和干草封好,防止泄漏。
窦线娘正小心翼翼地指挥着一众府兵从油井里取油,然后倒进蓄水池中,眼下已经蓄了半池的石油,估计有上万斤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让大家小心点,注意安,千万不要在附近生火。”看着那一大池黑漆漆粘呼呼的石油,高不凡亦禁不住捏了把冷汗,这时只要稍微有点火星,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窦线娘拍了拍已经颇具规模的胸脯,自信地道:“高大哥放心吧,有我盯着呢,出不了岔子。”
“噢,那就好。”高不凡禁不住往小妮子的胸前瞥了一眼,竟然有点心痒痒的,那晚虽然最终没有剑及腹地,但却品尝过那少女那动人的柔软,至今回味无穷。
窦线娘仿佛心有灵犀,俏脸刷的就红了,水汪汪的杏目有意无意地嗔了某人一眼,羞涩中带着几分妩媚,还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叉眼的小动作。
高不凡暗暗好笑,这小妮子越发有向野蛮女友发展的倾向,莫非这是个性回归吗?想当初自己第一次在蓨县城遇到她时,就是一只不好惹的小辣椒。
这时,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分别从村口和村尾方向响起,很明显,敌军已经兵分两路发动进攻了。
高不凡只好撇下窦线娘往村口方向跑去,后者见状不满地跺了跺脚,又撅了撅菱角似的小嘴儿,一指柳狗儿斥道:“臭狗儿又偷懒,中午饭别吃了……”
且说高不凡快步奔到村口,纵身跃上附近一座残破房子的屋顶,放眼望去,只见村口外面的空地上沙尘滚滚,数十名高句丽骑兵正风驰电掣般冲杀过来,紧接着,己方一波箭雨铺天盖地射出,敌军丢下几具尸体撤了回去,不过敌军的第一波骑兵刚刚退却,第二波骑兵又杀将过来了。
高不凡不禁暗暗点头,很明显,对面敌军的将领头脑清醒,思路清晰,正用这种车轮战的方式来消耗自己这方的箭矢呢,这无疑是个聪明的打法。
东边的太阳越升越高,不知不觉间,敌军已经发动了第十波的冲锋,秦琼依旧只是下令用箭来击退来敌,如此一来,箭矢的消耗速度自然很快。
这时,高不凡见第二堵土墙后的五十名弓箭后开始撤下来了,估计是所携带的箭矢已经用完。果然,这五十名弓箭手退下来后,另外五十名弓箭便立即弯着腰冲了上去,顶替了上一批弓箭手的位置。
高不凡见状不由皱起了剑眉,如今整支队伍的人数虽然达到了两千七百多人,但弓箭手只有四百多人,已经平均分配到村口和村尾了。虽然每名弓箭手分到了二十支箭,但像秦琼这样消耗法,绝对撑不到傍晚,到时必然会影响到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