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起身拿出两个储物袋递给他道:“这里是十九万五千灵石,道友请检点。”
徐谦接过储物袋,神识查看了一番,点了点头,拿出帐册,请他签字画了押,双方交易完成,唐宁道了声告辞,离开商铺,到管理处交还了号牌,径出坊市,化遁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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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坊市宝兴客栈内,两名头戴斗笠身着黑袍的男子推门而入,扯下斗笠后,现出两人身形,正是荀文行与吴孟渊。
两人连日来打听得青阳宗高层皆留守其宗门,未有异动,故放下疑虑,结伴而来。
内里一方面大耳男子眼见两人到来,赶忙躬身行礼,口称师傅,师叔。
“她来了呢?”荀文行开口问道。
“就在里间,昨日便已到了。”男子指着里间静修室开口道。
两人来到石屋前,拉响风铃,石门咯吱转来,内里端坐着一人,同样穿着黑袍,戴着斗笠。
“早听闻荀道友是极谨慎之人,今日一见,果然非虚,以道友今日之修为,又是在坊市内,还携随吴道友同来,看来对我很不放心。”女子清脆的声音传来。
荀文行与其相对而坐说道:“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道友虽与本宗合作经年,然你我却是初次相见,我对道友一无所知,总得小心不是玄门的陷阱。何况吴师弟乃本宗长老,有权参与本宗任何决议,道友若愿继续与本宗保持合作,何妨吴师弟参与?”
女子道:“此次我之所以邀约荀道友,乃有一件大事商议。”
“道友请言之。”
“我有一个计划,能够帮助你们占领吴国,彻底击溃青阳宗。”
一听此言,荀文行与吴孟渊不禁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半惊半疑,荀文行狐疑问道:“未知道友有何计策,还请明言。”
女子遂将心中计划盘托出:“怎么样?你们可愿一试?”
荀文行尚在沉吟思索中,吴孟渊抢先问道:“道友亦是青阳宗弟子,摧毁青阳宗对你有何好处?”
女子道:“青阳宗于我而言不过是通向大道的一个短暂跳板而已,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青阳宗门下的修士,就得一生为其效命,不然我也不会与你们合作。”
“如今天下将变,牧北盟军不日南下,青阳宗瓦解不过是迟早的事,而以我如今的修为继续呆在青阳宗也没有意义,若合作摧毁青阳宗能使我们双方都收益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
荀文行沉吟道:“诚如道友所言,玄门败退在即,牧北盟军不日南下,清海上的玄门早晚撤离,既如此,我们为何又要冒这么大风险,去与青阳宗血战。”
女子道:“我听闻牧北联盟军在起事之初有约定,驱逐玄门之后,按照原本各自势力地盘重新划归地界,他日联盟军南下,新港玄门败走,难道青阳宗辖地就会自动划归你们吗?”
“我看未必见得,你们本属新港魔宗,在驱逐玄门的战役中既未出功,又未出力,牧北的联盟军顶多不找你们麻烦,又怎么会将原来不属于你们的辖地划分给你们呢?”
“且那牧北的联盟军中,不仅仅只有魔宗一方势力,更有妖族,世家,商会和本土各派,这其中有大势力有小势力,届时随便派个本土派势力就将青阳宗地界占领了,说不定你们反倒寄人篱下。”
“今一举将青阳宗击溃,彻底占领吴国境,按照牧北联盟的约定,这块地方就完属于你们。”
“更别说青阳宗内资材无数,你们血骨门虽然在紫青山立足,勉强与青阳宗相持,然比起青阳宗多年底蕴,还是远远不足,击溃青阳宗对你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荀文行道:“那对于你呢?你方才说此事对双方都有益,你作为青阳宗修士,能得到什么收益,还是说,你有什么条件?”
女子道:“你们击溃青阳宗,我自然能够得到足够的好处,我在青阳宗这么多年,对于青阳宗的灵石物资存储一清二楚,我不需要你们额外付出什么,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一份。”
吴孟渊道:“我们怎么相信你?若这是玄门设下的陷阱,故意引诱伏击我们呢?”
女子道:“你需要我怎么做?”
吴孟渊道:“道友与本宗合作多年,可是迄今为止,我们都不知晓你的真实身份,我们甚至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受谁操控,如果你真有诚意的话,何妨以真身相见?”
“你们就那么好奇我的真实身份吗?”
吴孟渊道:“不是好奇,而是必要的了解,至少得让我们知晓你是谁,否则谈何合作?我们又怎知眼前之人不是受了青阳宗高层控制,毕竟兹事体大,若连对手和朋友都不知晓,岂不是太荒谬了吗?”
“况且道友数十年不现身,此次毫无缘由突然出现,一开口便是诛灭青阳宗,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女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