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看他还不错,没你说的那么差。”
“师傅,您什么眼光啊?不就是说了您几句爱听的吗?这就不错啦?我说他就是马屁精一个,既无耻又贪婪,资质又差,修行了这么多年,才金丹初期。”
白锦堂微微一笑,没有和她争辩,两人遁光腾起,径直离去。
唐宁回到屋室中,躺在石床之上,怔怔望着顶上屋壁。
好一会儿,他一跃而起,背倚石壁盘坐,手中翻出书信,缓缓拆封,展开一看,娟秀的字迹,亦如往昔,整齐划一,似乎还带着淡淡清香。
但见其上写道。
夫君在上,见字如面…………
整封书信大致可化为三个部分,首先叙述思念倾慕之情,其后简略阐述两人分别之后的机遇及近况,最后解释未能前来寻他的原因。
书信落款则是贱妾柳茹涵字样。
唐宁逐字逐句的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且喜且忧。
喜的是她还和从前一般,从字里行间足以看出,她待自己并未因两人身份地位的差别而有所变化,此封书信用词造句极为谦卑,必是反复斟酌,担心自己胡猜乱想,是以字里行间都是讨好的语气用词。
忧的是两人相距天涯海角,如今天下局势鼎沸,大战在即,恐两人未必能顺利相会。
柳茹涵在书信中提及,她自归宗门后就一直苦修,今已至元婴之境,此次太玄宗分派弟子赴援青州,她多次向其师请求赴往,然终不允。
唐宁每每看到此处时,心下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他向后一仰,躺在石床上,手中抱着那纸书信,双目微闭,脑海中回想着两人当年的一点一滴,不禁嘴角微扬。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脚步声传来,随后敲门声响起。
唐宁翻身跃起,将书信收入储物袋中,起身打开屋室。
章罕矗立在外,面带微笑稽首道:“唐道友,叨扰了。”
“章队长,你怎么来了?快请入内。”唐宁说道,将他请入里间。
两人相对而坐,章罕开口道:“我听闻唐道友将要调离我们纵队,不知此事确否?”
“没错,内妻担心我的安危,托其师叔白锦堂前辈稍加照拂,而白前辈因不属前线指挥部弟子,故特将我调离此地,若不出意外,今后我应当就跟随白前辈了。”唐宁如实道。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唐道友可真是羡煞我等了。”
唐宁笑而不语。
“此次我冒昧叨扰,盖因听闻你即将离开本队,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章罕说道,手中一翻,拿出一储物袋递给他。
唐宁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但见内里盛放着十几颗上品灵石:“这是?”
章罕解释道:“上次咱们小队发放了三千颗上品灵力,除去各人的薪俸在,还剩余有一百多灵石,是作为小队经费的,按照小队人数,每人差不多十五颗左右,如今你要离去,多出来的这一份且一同带走吧!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唐宁心知他是在做顺水人情,结个善缘。其实哪有这般规矩,纵然真的每人平分经费,也不可能临走的人还可以带走属于自己的那份。
更何况自己修为低微,新加入不久,人微言轻,就更不可能了。
章罕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看自己身后关系的面子上罢了,要不然十几万灵石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送人。
有人送灵石,唐宁自然没有不收之理,当下便将储物袋收起:“既如此,就多谢章队了。”
章罕道:“不知唐道友此去将归属何处?”
“说实话我亦不知,白前辈只言将我调离前线指挥部,具体去何处未知。”
“有一事我实在不解,道友可否相告?”
“章道友请说,在下知无不言。”
“那太玄宗远在天元圣城,而道友则清海修士,两者相差亿万里之遥,唐道友竟然能娶到太玄宗弟子为妻,着实令我惊讶,这中间想必有一番不为人知的情缘?章某实在好奇,不知可否相告。”
“没那么玄乎,内妻亦是清海人氏,与我是指腹为婚,后来其师路过清海时,见她资质不俗,朝将其收为了徒儿,并带往太玄宗,自此便成为了太玄宗弟子。”
“原来如此。”
两人闲聊了几句,章罕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