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严小时却不肯走,非要留下,夏想就只好由着她们。
夏想就又打电话给晁伟纲,让陈天宇暂时负责区政府的工作,他可能要过两天再去上班。想了一想,还是不太放心,就又亲自给陈天宇打了一个电话。
陈天宇自然没有意见,向夏想保证将工作做好,同时陈天宇又说,元明亮和白战墨已经签定了投资协议,提出一个附加条款就是,为了保证投资受到公正的待遇,希望由区委出面派出专人对长基商贸公司的资金进行监管。
可以说元明亮提出的条款非常无理,就算投资是白战墨牵线拉来的,但具体落实到位之后,在下马区的一举一动还必须在政府的监管之下,毕竟政府主抓经济。元明亮却直接将政府抛到一边,不让政府插手长基商贸的资金监管,显然是别有用心。
而白战墨不出所料地同意了。
夏想也知道在招商引资的过程中,许多地方政府为了拉来投资,签定了许多不公开的协议,有些协议甚至给了投资商极大的权力,所以才会出现许多监管方面的漏洞,才有地方政府被投资商所骗,被假外商所骗的丑闻。不过国内的国情一向是,能捂则捂,能藏则藏,不知道有多少地方政府被骗子投资商当猴耍了之后,还在媒体上宣布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打肿脸充胖子不仅仅是平常人,官员更多。
陈天宇愤愤不平地说道:“夏区长,元明亮的意思是,只要区委点头,政府这边的工商、税务和正常的资金监管,都不能对长基商贸有任何约束——简直是不平等条约!没想到,白书记居然答应了,您说为了拉来投资,也不能没有了原则……”
陈天宇确实是真生气了,他身为经济学专业出身,自然知道长基商贸的做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长基的资金来源和流向,都不在区政府的视线之内。甚至可以说,长基商贸的投资不能算是投资,应该是打着投资名义的游资!
陈天宇对游资也略有研究,知道游资的危害性。虽然不敢十分肯定长基商贸的投资就是游资,但不在区政府的监管之下,基本上是自由的状态,相当于既向政府伸手要政策,却又不给政府管理权,只占便宜不负责任,真是无耻的做法。
偏偏白战墨就答应了下来,让陈天宇无比郁闷。至此陈天宇才明白他和夏想站在一个阵营是多么明智的做法,就算何江华不倒,他和白战墨一系的话,出于原则,也会对白战墨的做法大为不满。
夏想此时也不便向陈天宇透露过多,只是说道:“既然是白书记决定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了,我明天,最晚后天应该就去上班,到时再说。”
出乎夏想意料的是,刚放下陈天宇的电话,就接到了宋朝度的电话——宋朝度无意中听到方格说出了夏想的家事,就主动打来电话祝贺一下。
“要做好心理准备,小凡知道后,肯定会去家里烦。”宋朝度呵呵地笑道,“现在当了爸爸了,也算是又迈出了人生之中重要的一步,肩膀上的责任就更重了。”
夏想嘴上客气着,心里却想实际上他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爸爸了,却也没有觉得和以前有什么两样,是他没心没肺,还是孩子的妈妈都太能干的缘故?
到了晚上,严小时和古玉走后,夏想就让蓝袜回家,他留下来陪床。辛苦蓝袜够久了,总得让她好好休息才好。蓝袜却说什么也不肯,不提她和曹殊黧亲如姐妹的关系,就是最近的几个月的相处,她对夏东也有了感情,当成了自己孩子一样亲,不舍得离开。
曹殊黧的单间虽然不小,但只有三张床,作为丈夫,夏想理应陪床,最后只好让老妈回家去住。老妈也不舍得孙子,但想来想去可能觉得还是年轻人在一起有话说,就依依不舍地走了。
蓝袜买来饭,夏想就坐在床前喂曹殊黧。曹殊黧就幸福地接受了夏想的服侍,吃一口,笑一下,然后又看儿子一眼。蓝袜就在一旁托着腮,一脸羡慕地说道:“什么叫相敬如宾?们就是!什么叫相亲相爱,们就是!我以后要找老公,一定要按照夏区长的标准去找。”
夏想乐了:“以后找老公?方格难道还不是以后的老公,还要再找?”
“方格只是男朋友,能不能转正,我还没有考虑好。”蓝袜一脸无奈地说道,“我总觉得方格太没有上进心了,整天晃来晃去,也不知道多操心一下自己的前途。我劝他多次了,他也不听,总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就说,开车到西边的太行山下,看有没有路?要是车开到哪里就自动有路了,还用修路?真是白日做梦!”
曹殊黧也笑:“也别太强求方格了,他毕竟还年轻,又家境不错,现在也是副处了,也算顺水顺风了。”
说笑几句,蓝袜困了,就对夏想瞪眼说道:“别回头,我换睡衣睡觉。警告,不许偷看,在儿子面前表现得正派一点,给他做个好榜样!”
夏想哭笑不得:“一件简单的事情非要让弄得复杂了,还抬出我的儿子……”他摇摇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