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他果然没把当朋友?”
这些话,只是余蕊的猜测,她从来都是聪明的,过于聪明的女人总是不需要说的太明白也能从蛛丝马迹说出有利于自己的话。
但每一个字,却都在挑战邵祺本就极为介意的敏感神经。
死党为了自己在医院里躺着,他心里很不好受,外表随意实则强势的邵祺,很愤怒。
“呵呵,作为好几年的死党,我连的名字都没听过,未婚妻?黎语八成觉得对我们提都没必要。”心中再是被戳中痛处,邵祺依旧不动声色反击,眼睛都不眨的说着谎话。
他以前是认识黎语,但仅限于知道是毛天宇的朋友。
成为死党,那还是这几个月的事。
被反将一军的余蕊,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
邵祺转身,进屋,顺便把房门关上。
无礼至极。
余蕊脸皮终究还没修炼成精,看着紧闭的门,再次回去。
而关上门的邵祺,正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正微微笑着望向他的人。
“什么时候醒的。”
“她们来的时候。”黎语语带笑意,似乎完全不介意死党把自家未婚妻赶走。
“若是不舍得,我再把她们叫回来。”
“比起她们,我更舍不得们。”
邵祺冷笑,走了过去。
“冷静点!”最近熟了,毛天宇感觉邵祺似乎越来越黑化了。
现在一冒出黑气,他就忍不住要档一档。
看着黎语含笑的眼,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黎语,究竟有没有心?”
“以为挡着,我们就会感激?”
“还是一个人逞英雄,我他妈的窝囊的就要在这里寻求庇护?当自己是什么,supern?”
“把我们当做过的朋友吗?”
……
一连串质问,一句比一句大声,到最后,邵祺甚至骂红了眼。
“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
“我们是死党,是朋友,是有困难的时候,能把背后留给我们的人!呢,扪心自问,把我们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吗?”
“的心,是什么做的!啊?!”
最后的语气词,几乎是吼出来的。
“黎语,我认识第三年了,但这次……我也觉得,似乎只当我们是该保护的人,却什么都瞒着我们,甚至……连有未婚妻,我们都不知道……之前还拿和王思思的事情打趣……”毛天宇的语气要比邵祺温和了许多,但同样很受伤。
黎语被这一句句质问给问倒了。
头一次,他脸上出现迷茫。
“我……我习惯了一个人。”
上辈子,他只有一个人,无论痛苦开心还是难受,就是发烧到40度快烧的神志不清了,也是自己挂号,自己看医生,自己吊瓶……然后挂完了回去再给自己煮粥,然后第二天继续工作,再累的时候也学着乐观面对,他早就习惯了独自一个人,什么都自己扛。
出了事,尽可能自己解决。
这习惯,不可避免的带到了这一世。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可以不必那么辛苦,还有我们在。
有些想哭,温暖的滋味让他贪,从来没觉得重生一次那么好过。
窗外的暖风吹了进来,阳光洒在空中的味道,让他狠狠吸了几口,把涌上来的热意给吞回去。
“我没想的脆弱,知不知道,若真的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看到黎语眼中的迷茫和脆弱,邵祺缓和了语气。
“邵祺,突然觉得今天特别n。”邵祺,好像一夕之间长大了。
“个混球!”邵祺哭笑不得,本来黑沉沉的气息也稍稍收敛了,对病号还是没下手。
三个死党又聊了会,误会解开了,比之前更为融洽,有时候一个眼神也知道对方想法的默契。
在黎语的坚持下,送两个朋友出去,突然就兴起了走走看看的心情。
他很久,没有那么放松一下了。
他退烧了后,其实随时可以出院,只不过估摸着因为七爷的缘故,医生还是让他再多住一天观察。
缓缓走在河边,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黎语的心情是重生后,头一次那么开心。
他,不再孤独了。
那种深入骨髓的黑暗时间长了,会被腐蚀的一点不剩。
突然,背后传来一道气急败坏声音,“快让开————”
黎语转头,只记得一张前世今生都让他难忘的脸,只看到一辆嚣张的绿豆色摩托车似乎失控了,朝着自己冲过来。
只听到刺耳的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