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千零一夜得服务生声音急促,“先生,先生,里面都已经满了,还有很多人在等位,您现在不能进去。”
“让开,我找人。”男人很严厉的声音。
这种表情找人?服务生开始流汗,又有同伴过来,一起拦在门口。
愤怒了,那男人开始吼起来,“殷如,我看到你的车了,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了,你给我出来!”
两个女人都猛抬头,殷如反应快,立刻擦干眼泪,“我现在不想见他,我们走。”
来不及了,廉云一旦锁定目标就立刻冲向他们,其他客人从诧异到激动,纷纷注目过来。
手腕被一把抓住,殷如低叫,“放开我。”
“我不放,你干吗不接我电话,回国不回家,你发了什么疯玩失踪?知不知道我差点报警!”
啊?难道廉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乎意料之外,叶齐眉再次愣在这两个人旁边。
被抓得死紧,殷如挣不脱,改为扭头闭眼,用沉默表示抗议。
眼角终于扫到坐在一边仰头看他们的叶齐眉,廉云眉头深锁,“怎么又是你!”
什么口气?当她瘟疫过境啊?叶齐眉没好气了,声音冷下来,“廉先生,我劝你最好放手。”
“凭什么?她是我老婆。”
切,农民企业家的口吻暴露无疑,叶齐眉指指桌上,刚想提醒,殷如已经开口,“廉云,你抓得住那么多吗?”
终于注意到桌上的凌乱的照片,原本气势汹汹的廉云突然哑了,殷如又挣,这次终于挣脱,但自由了一秒钟就给他猛力拖回怀里,廉云声音嘶哑,“小如,你听我解释,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凡事只看结果,对解释不感兴趣。”
“不行,你一定要听。”
“廉云,你那是重婚!”
“那不是重婚!”
公众场合,那两个人声音倒是极力压低了,可是语气越来越频临爆炸边缘,解决家务事的时间到了,叶齐眉半个身子还在软榻上,一手赶快把自己撑起来,正踌躇着起身离开之前要不要打声招呼,但是他们夫妻俩居然这个时候开始心有灵犀,同时盯着她开口,“别走。”
啊?这种时刻要她何用?叶齐眉呆望。
都是反应极快的人,殷如立刻解释,“齐眉,我需要你在旁边。”
哦,第三方作证对吧?了解。不过她怎么隐隐觉得,表面冷静的殷如不过是因为怕得厉害才开这口的。
廉云也在说,“你听着,然后告诉她这到底算不算重婚。”
好吧,既然这是大家的一致要求——
餐厅是呆不下去了,所有客人都把这里当作临时搭台的情景剧舞台,看得津津有味,叶齐眉提议,“如果真的要说,换个地方行吗?”
结果去了一个极安静的会所,廉云是常客,上下都认识,车一停好就有人上来招呼,包厢隐秘,欧式的沙发宽大奢华,单人位,叶齐眉坐下的时候却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落。
都不是小孩子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冷静,刚才的火爆场面一去不复返,殷如脸上只剩下疲惫。
“说吧。”
廉云欲言又止,叶齐眉立刻举手,“如果不方便,我现在就走。”
“不用,叶律师你留下。”
这男人第一次这么客气,真是意想不到,估计的确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叶齐眉终于坐正身子,洗耳恭听。
“我家祖籍河南。”他开始第一句话。
两个女人不说话,叶齐眉到底不是切身之痛,听着还有时间默念,知道,成功的农民企业家嘛。
“家里从商早,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我们那里传统,男人身边很早就得有个女人,晚了别人觉得奇怪。”
看了他一眼,叶齐眉继续默念,这不叫传统,叫封建,不要混为一谈。
“陈丽,就是照片上那个——是我家远亲,十几岁就来我家了,一直陪着我妈。”说到照片他就句子断续,殷如嘴唇一抿,眉眼冷淡得很。
“我结婚前,结婚前——”
“一直跟她在一起,是吗?”殷如替他接下去,声音好像含着霜。
“小如!”廉云急了,倾身向前去抓她,“那是婚前,而且我常年在外面经商,根本很少着家,我父母都是老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家里所有人一向不欢迎我,不用再提了。”
“我们结婚两年,今年年初他们硬是把陈丽送到上海我这里来,我又不好不安顿她,毕竟是远亲,她在这里也无依无靠。”
“我告诉你他们为什么把她送过来,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接受过我这样的廉家媳妇,他们怕你断后!”
“我没有和她发生关系,你相信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