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亦缓缓转身，目光冰凉，视线看向气势雄劲的武老爷子。
武老爷子脸色煞白，他本来像是一柄尘封已久，或可出鞘的长剑，而这一刻却是被林亦硬生生的又给按回了剑鞘之间，峥嵘尽失，好似雄奇的山峦，被人从中一剑斩断，彻底泄了恢宏气势。
“海州……林大师……”
武老爷子手臂颤抖。
武知寒脸色尽是惶恐，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的从容和笃定。
“你，已经破了金刚，入了指玄！”
武老爷子语气艰涩，苦笑一声，靠在椅子上，满是叹息。
“十八岁的指玄，还是杀得了阴阳境的指玄。”
“海州林大师，好一个海州林大师呐。”
武老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来，他扶着桌子站起身，看着眼前的林亦。
林亦背后的那副山河画卷还在燃烧，熊熊的火蔓延过墙面，在墙壁之上，留下一道道裂纹。
一边的关文洁身子颤抖，睁着眼睛，不可置信。
门前的武天怔怔的站在那里，瞪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
“海州林大师，我还以为关于海州林大师的传言，不过谣言罢了，只以为不过是指玄境的高人，显得年轻一些。”
“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武知寒低下头去，话语中，满是复杂。
“之前不知，但是现在知道了，你们觉得，你们的筹码是够，还是不够？”
林亦嗤笑一声，眼神之中，满是玩味。
“是我妄论了。”
武老爷子冲着林亦躬身弯腰，埋首行礼：“既是海州林大师，我武家所有，自是不够。”
武知寒依样做样，不敢有半点异议。
眼前林亦，可是能杀莫阳的海州林大师！
这已经超乎他们的意料。
而结合之前失踪的白云真人……
他们更是不敢再去细想，内心之中，尽皆不安。
林亦手轻轻挥，身后大火尽失，风雨也消，而那墙面之上，山河画卷依然，未损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