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他缓缓说道：“难怪之前你会派泫雅去接应我们。”
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泫雅却反应过来，整个人身躯一震。
国王也收起脸上的神色，紧紧抿着嘴，盯着顾青山的双眼。
“你——想说什么？”国王问道。
顾青山就说了下去：“那个时候，怪物和四神一边要想办法把老大说成是恶毒的叛徒，一方面要想办法杀了我们，还要进行遮掩。”
“那正是它们高度紧张的时候。”
“所以泫雅一旦出现，怪物才不管她在密道之中呆着是为了干什么，立刻就会指派人去杀死她。”
“而你在搭救我们的过程中，连自己的手下都牺牲了，这确实会让我们心怀歉意，并且觉得你是个可交之人。”
“你肯定认为我们会越过泫雅的尸体，快速进入密道后面那扇门。”
“我猜那扇门后面应该有个一次性的传送道具，我们一过去就会被传送到你指定的地方，见到你。”
“你会为了泫雅的牺牲而悲痛，而我们则会因此而内疚，进而成为你的力量，帮你去完成一些事作为补偿。”
顾青山叹了口气，道：“可怜的泫雅，以为自己身怀传送类神技真的能派上大用场，殊不知她唯一的用途就是通过她的被杀，向我们展示你是多么努力的想要帮助我们。”
四下寂静。
泫雅的灵魂捂着嘴，泪水无声滑落。
国王奇怪的看着顾青山，就像是在重新打量他。
其实一切都像国王计算的那样发展，直到顾青山等人在密道之中看到泫雅的尸体。
顾青山对事情的判断和选择，超出了国王的预料。
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才产生了新的变化。
国王沉吟片刻，说道：
“请原谅，这位——你是叫什么？”
“顾青山。”
国王微微露出感兴趣之色，说道：“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你这样的人。”
“抱歉，我不喜欢你。”顾青山道。
国王不在意的一挥手，说道：“你们的实力太差，但特殊能力都上得了台面，再加上你的脑子，我终于觉得自己有所收获了。”
“你想让我们干什么？”顾青山好奇的问。
“生命之神留下的那个地方，一个人是去不了的，而我带其他人去的话，其他人身上的印记就会被怪物感应——”
国王忽然住了口。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卷轴，说道：“你们先签订了这个效忠于我的契约，然后我们再说进一步的事。”
“可是我们不想效忠于你。”老大说道。
国王笑起来。
“不要逼我力出手，”他慢慢的加重语气，“我保证在你们死之前，我会恳求那个怪物，等我尽情的折磨过你们之后，才让它吃掉你们的灵魂。”
“如果你们是一群无惧死亡的蠢货，那么就去死。”
“如果你们还懂得敬畏，那就来我这里接受这份守护契约，我保证今后会善待你们，就像善待我的每一位手下。”
顾青山干咳一声，说道：“你说的善待，是指像泫雅那样？”
国王的脸慢慢阴沉下来。
“说出你们的选择。”他低低的怒吼道。
顾青山望向老大。
“你怕吗?”他问道。
“好怕。”老大说道。
“那我们——”
“恩，臣服吧。”
顾青山再次望向国王，无奈的叹息道：“我们决定臣服。”
国王嘴角翘起，露出半是讥讽半是得意的微笑。
但是他对面的两人一下子不见了。
国王四下一感应。
——什么也没发现。
“就凭这个？”
他狞笑着举起双手。
但是不待他释放术法，一道的声音抢着响了起来：
“恩~啊啊啊啊啊——吁——”
霎时间，一颗子弹突然出现在国王的眉心处，直接撞了进去。
术法被打断。
血花四溅。
国王倒下去。
但另一个国王站了起来，口中说道：
“真是愚蠢的举动，就算你们杀掉我，怪物也会因为死亡法则的缘故直接赶来。”
“神灵都不是它的对手。”
“再说我有九百多个灵魂替命，你们就算再怎么样也杀不掉我。”
他身上气势猛的攀升起来，让整个小屋几乎都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