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身上的剑痕愈是深刻,愈是沧桑,愈是磨不掉岁月的痕迹。
他也双鬓渐白,老了。
树已开始落叶了,落叶的同时,却也见新芽萌生。
他顿悟到他自己就是那把剑,在他练习剑谱所载的同时,那剑谱也正把他打磨淬厉成一把剑……
一把唯一适用于这“自创剑谱”的剑。
而他,已妻离子散,功名俱灭,只剩下孤身一人和他的剑谱。
他不禁向天自问:
究竟是他练好了剑法?还是剑法把他练好成一把剑?究竟人练剑?还是剑练人?到底是人遇着剑谱?还是剑谱找到了主人?他是人?还是剑?
稿于一九九二年九至十月:“十年来至卜时期”。
校于一九九二年十月九日:越南餐厅遇谢姓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