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泪,问:“如果当时我们没有分开,你觉得我们会怎样?”

    邱言至说:“……会……更早地在一起?”

    贺洲摇了摇头:“你会继续欺我,瞒我,骗我,抛弃我。”

    邱言至睁圆了眼睛辩驳:“怎么可能?”

    贺洲伸出一只手,掏出了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玉石吊坠:“邱言至,你还记得这个吗?”

    邱言至:“记得啊,我给你的。”

    贺洲说:“十年前,这个吊坠,我问你要过一回。”

    邱言至眨了眨眼睛,想起来了。

    当时秦贺已经住在他家有一段时间。

    有天秦贺给他讲题的时候,忽然问起了他脖子上露出来的那个吊坠。

    夏远摸着玉石上光滑的纹路,对秦贺说:“不是传家宝,是我奶奶在路上拾的,听说就是我出生那天拾的,奶奶觉得这是祥瑞之兆,便把玉石给我了,她说,这块玉要让我一直带着,除非遇到一个很重要的人,才可以送给她。”

    秦贺眨了眨眼睛,说:“夏远,我家里也有一个玉镯子,而且妈妈说是家里传下来的,特别珍贵,我把玉镯子送给你,你把你的吊坠送给我好不好?”

    “不好。”夏远说,“我又不是女生,才不要你的玉镯子。”

    秦贺不死心:“你也不一定要戴,你收起来就行……”

    夏远坐直身子,皱着眉看秦贺:“小垃圾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你的玉镯子和我的吊坠都是要给互相喜欢的人的,不能随便交换。”

    秦贺闷闷地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秦贺当年死皮赖脸都没要到的东西。

    邱言至却亲手给贺洲戴上了。

    秦贺也许得到了邱言至的一点真心,可让邱言至真真切切爱上的人,是贺洲。

    “所以我不后悔。”

    贺洲低下头,很轻很轻地吻上了邱言至。

    不后悔分离,只感谢重逢。

    明明是轻浅温柔的吻,不知怎么,却又变得难以克制了起来。

    幸而也无需克制。

    邱言至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邱言至一边感叹贺某人是怎样的荒淫无度,一边揉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走下楼去看贺某人准备的午餐。

    虽然比昨天晚上的烛光晚餐差点,但看起来还挺丰盛。

    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贺洲做的。

    邱言至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我参与了摆盘的重要工作。”贺洲郑重地脱下围裙。

    “摆地不错,继续保持。”邱言至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

    邱言至觉得奇怪,明明小时候小垃圾自从知道自己不会做饭之后,就很有自知之明的远离了厨房。

    可他现在大了,明明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确实没有做饭的天分,却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厨房跑。

    邱言至叹了口气,暂且把这种行为定性为贺先生奇怪的自尊心。

    ……嗯,应该和几个小时前贺某人在床上威逼利诱的询问属于同一挂的。

    “你今天不上班啊?”邱言至一边吃饭一边问。

    “不算忙,不去公司也没关系。”贺洲说,“只是待会儿有一个视频会议。”

    贺洲说完又抬头看向邱言至:“你明天能不能别出国?”

    邱言至这才想起来,他明天还有工作。

    要出国一周,做贺小晴以及她姐妹团的随行翻译。

    他接这个活儿,主要是因为报酬丰厚。而他以为自己一个人要养两个人,所以经济压力很大,可现在贺洲不用他养了,他应该也不用再拼命工作。

    但是,他都已经答应客户了,临时取消……似乎有些不太好。

    可看见贺洲的眼睛,拒绝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那可是一周啊。

    他要是真接下这个活儿,明天开始,连着一周都见不到贺洲的人。

    邱言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给贺小晴拨了电话。

    他向贺小晴说,自己临时出了一些状况,无法和她们一起去德国了,并向她引荐了自己翻译经验丰富的同系学弟。

    贺小晴倒是十分好说话,甚至关心地问他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贺小晴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那个……我哥……没再去打扰你吧?”

    邱言至看了眼那边正在收拾碗筷的贺洲,慌忙说:“没有,没有。”

    “那就好。”贺小晴松了一口气,“如果我哥再去找你的话,一定又是喝醉了,你给我打电话就行了,可别报警啊哈哈。”

    “不会的哈哈。”邱言至毫无灵魂地笑了两声。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