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知道那种不平衡的,归根结底是我那时还没把秦贺和贺洲当成一个人,但我们确实是一个人。区别只是原来的我和现在的我,如果你更喜欢现在的我,但也对原来的我无法割舍,那你便是两倍的喜欢我。”

    邱言至呆呆地点了点头,觉得贺洲说的好有道理。

    贺洲温柔地笑了笑,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沉了星辉与银河。

    “那么,对贺洲有着两倍喜欢的邱先生,愿不愿意同我结婚,并成为我此生唯一的伴侣?”

    邱言至愣住。

    下一秒,他就看见贺洲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两枚男士素戒。

    邱言至鼻子忽然就酸了,他抬头看着贺洲:“求婚这么草率啊。”

    贺洲愣了一下,说:“其实我还想过其他别的方案,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有热气球表白的,还有游轮上求婚的,但是我怕你说我俗气。”

    邱言至说:“其实我挺喜欢俗气的。”

    贺洲认真地说:“那我下次再……”

    眼见着贺洲就要把戒指收回去了,邱言至慌忙拦住他,把戒指戴到贺洲手上,又伸出手,让贺洲给他也戴上戒指。

    “但是这样我也很喜欢。”邱言至说。

    邱言至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越看越觉得喜欢,唇角都不由自主地弯了又弯,他抬头看向贺洲,说:“贺洲,这里不是游戏,而是现实世界,你知道在我们的国家,同性是不能结婚的吗?”

    “我知道。”贺洲说,“但婚姻是双方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建立的契约关系,国家只会为婚姻赋予的法律效益,但婚姻这个契约关系的建立,真正需要的是你我双方。”

    贺洲停顿了一下,说:“邱言至,你愿意和我建立这样的契约关系吗?”

    邱言至闭上眼睛,吻上贺洲。

    他说:“我愿意。”

    贺洲第二天就拉着邱言至要带他回老宅,见家长。

    邱言至不太想去。

    主要是没脸面对贺小晴。

    那天早上贺小晴崩溃的表情还清晰可见。

    实在是太尴尬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贺洲拖着回了家。

    也许是因为贺洲提前打了招呼的缘故,贺老先生对自己的继承人要和男人结婚这件事情,表现得还算平静。

    甚至还给了邱言至公司的股份作为礼金。

    “他心虚。”贺洲和邱言至咬耳朵,“当时要不是他从中做梗,故意给你关于你亲生父亲的资料,咱俩说不定也不会分开那么多年。”

    贺老先生看了眼平时乍乍呼呼,此刻却安静得不行的贺小晴,感觉有些意外。

    贺小晴翘着二郎腿,一副我早就知道的冷漠表情。

    只不过贺洲刚带着邱言至上了楼,就听见贺小晴在那里鬼叫,然后给她的姐妹团们打电话。

    贺小晴兴奋地说她老哥太牛逼了,昏迷那么久,一朝醒来就挤走了情敌,还把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勾到了手。

    ……贺小晴一直以为贺洲和邱言至之间还有个悲惨的炮灰前任,而她亲爱的哥哥是通过某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把人弄到了手。

    贺洲在楼上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翡翠玉镯。

    贺洲说,这是他妈妈留下的,要送给邱言至。

    他十年前就提出,要用这个玉镯换夏远脖子上的玉坠。

    夏远当时没换。

    十年后,邱言至到底还是把脖子上的玉坠送给了贺洲,并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玉镯。

    贺洲给邱言至介绍他曾经住过的地方。

    他指着房间那个小窗户,笑着说。

    “当时外公说要去孤儿院把你接出来,我就趴在这个小窗户上往外看一下,我手心都在冒汗,但没等到你,反而等到了贺小晴。”

    “当时我估计已经被邱弘盛接走了。”邱言至趴着窗户往外看,“不过我当时要是真的被你外公接过来,咱俩就是兄弟了,那我是不是就应该叫你……”

    邱言至转头看向贺洲,他弯了唇角,瞳孔中沾染着笑意,很轻很轻地喊了一声。

    “……哥哥。”

    贺洲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那天,贺洲逼着邱言至叫了一晚上的哥哥。

    他们后来还办了一场婚礼。

    特俗气的那种。

    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

    游轮,烟花,热气球。

    烟花在空中绽放的时候,别人的耳边全是噼里啪啦的声响,贺洲却听见他的爱人贴着他的耳朵,说:

    “贺洲,我好喜欢你啊。”

    婚后邱言至送给贺洲的礼物是久久。

    那只他们曾经在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