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下了。

    挺直了脊梁,大无畏的望着贾敏,又道:“若不然,我拼着一死,也不让太太舒服了。太太也不要想着现在灭我的口,在我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万准备了。若是我家人接到我的死讯,那么这份密册上的名录就会多一个名字。这天下大的很,我就不信真没人能帮我们报仇?实在不行,我们就上京敲登闻鼓,告御状去!”豁出来了!

    贾敏冷冷的瞥了文姨娘一眼,冷笑道:“你当我会为了你就挡着老爷的青云之路?你在小瞧我的同时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你拿出来的东西若真是老爷晋身之梯倒也罢了,只不过我担心通往前方的不是青云大道,反而是幽冥之途!什么都不懂偏还自作聪明!至于你和你的孩子,愿意生就生,不愿意生,找个大夫开服药,喝了一了百了,我自己的还顾不过来呢,没那个功夫也没那个闲情帮着养孩子。”

    啪!贾敏把手边的账册丢给文姨娘,将手伸给醉墨,在她的搀扶下,转身进了内室,对身后跪在地上的文姨娘瞧都没瞧一眼。被贾敏说破其中关窍,文姨娘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双目无神,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她呆呆的看见贾敏离开,无力的瘫倒在地,失魂落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留下来。良久,文姨娘才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开,并没有捡起贾敏丢在她眼前的账册,就这么把它留在了原地。

    贾敏回到内室,身后垫着引枕斜倚在胡床上。临波端来一盏芝麻核桃蜜茶,贾敏接过来慢慢的喝着。喝完之后,贾敏把杯盏递给一旁的临漪,靠在引枕上,闭目小憩。在外面的钱嬷嬷拿着账册走了进来,贾敏听见脚步声,睁眼,看见她手中的东西,一怔,问道:“怎么人走了没把东西带走?”

    钱嬷嬷把手中的账册随手放在一边的案几上,答道:“是呀,在地上傻呆呆的哭了好一会子儿才起身离开,可是却把这个东西留下了。这本来就是她送给太太的东西,虽然太太不稀罕,又还给她,可是她哪还有脸拿,留下就留下吧。我想着这么随意的丢在地上不好看,就把它捡起来。”钱嬷嬷站在一边听了半天,可是懵懵懂懂的,并不清楚她拿过来的东西有多烫手。

    贾敏扫了一眼被丢在案几上的书册,无奈的叹口气,看来文姨娘是明白这个东西的价值了,这东西她拿在手里根本无用,干脆就把难题丢给了贾敏。只是贾敏也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才好。有些头疼的贾敏无奈的叹口气。

    “太太,别气,不管文姨娘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里。”钱嬷嬷误以为贾敏叹气是气文姨娘,赶忙开口安慰。“那个小蹄子是个有心计的,竟然说什么出家祈福。她倒是想的美,若是真依了她的主意,让刚刚生育的妾室出家,老爷和扬州城里的其它官员的太太该怎么看你。明明是个圈套,偏还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幸亏太太识破了她的奸谋,没有上当。后面又哭哭啼啼的讲述自己的身世,博同情,太太不理她就对了。就她这样的万不可心软,还是想个法子把她除去才好。”

    “除去?”贾敏道:“怎么除去?从她讲述中和识破我们使用的避孕法子中就可以看出她是懂药的,家学渊源,用药是不太可能了。而且你也看到她有多么难缠了,今日之事之后,我们对她将十分戒慎,防备着她,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想要除去她,只怕很难。”

    “那么我们就挑她生产的时候动手,那个时候她最虚弱,什么都顾不上来。何况女人生产就如同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出点什么事情也正常,不易察觉,也不易惹人怀疑。”从得知文姨娘怀孕的时候,钱嬷嬷就知道她会是个棘手的,因此早就在琢磨对策。

    “我们能想到的,难道她不会想到?只怕她早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贾敏并没有否定钱嬷嬷的主意,不过她觉得文姨娘对此一定会有防范,因此兴趣不大,神色淡淡的说:“再看看吧。只有终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若是这段时间没机会,还有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林海并不知晓他的枕边人手中有一颗“炸弹”,此刻正在外书房里和他身边的贴身幕僚庄先生谈论着徐家。林海捻着颌下的长须,道:“本来大家都以为徐家是盐政中最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