瞠目结舌地看着娄锦,小姐这是在摸死人吗?
尽管他们知道小姐懂医术,可这这般污秽的东西,小姐怎么敢碰?
蓝妈妈立刻弯下腰来,劝道:“小姐,这可碰不到,人死后,尸体可阴着呢。”
正看着衙役缉拿尤安的百姓都被蓝妈妈这一声吸引了过来。
他们纷纷瞪大了双眼,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眉目如画,一身碧青色的轻裘,光可鉴人的头发半绾,垂下一般的发丝若蜜一般缠绵着服帖着她白皙若雪的脸盘索欢无度,强占腹黑总裁。
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气,这女子,当真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粉雕玉琢的,水灵灵的。
看这姑娘年纪不大,却对这死人按来按去,都以为是个不懂事的。
有人便劝道:“姑娘,这可不能碰,虽说是青天白日,可人毕竟死了,那是忌讳的。”
“是啊,姑娘,这办案呢,尸体可不能碰,会破坏证据的。”
听着这话,娄锦那若花瓣一般的粉色唇瓣扬起了一抹笑,露出那洁白整齐的贝齿。
只见那浓密的睫毛微微一抬,那双犹如远山晨雾一般的眸子露了出来,她看向那说话的衙役,道:“我方才没看到这位差大哥观察这尸体,还以为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抓了这尤安回去交差就行了。”
娄锦的模样,犹如一个天真的少女,全然无知,却一语点中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乔喜和蓝妈妈。
那两位衙役脸色一变,上下盯着这个女孩一眼。良久,他们谄笑了下,道:“我们是要请仵作来好好分析一下,这尤安第一个发现尸体,自然是有嫌疑的。”
“哦?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们把尤安带走了,却没有带走尸体,也没有见到仵作。这样,如何办案?”
娄锦缓缓站了起来,众人这才真真切切看到她。
她的身姿修长笔直,身材婀娜有致。广袖长袍在她身上独独晕染出了一抹仙质,令人看了一眼,便觉得不是凡尘之人。
那两个衙役愣了下,他们对视了一眼,办案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出现过找茬的,可是还是头一次遇到了这么一个小姐找茬。
这小姐双眸带笑,唇边还有十分可爱的两个小梨涡,看过去牲畜无害。
可她问的问题,叫他们如何回答?
见所有百姓都看向他们,他们深吸了一口气,沉了下脸色,“官府办案,自然有我们的程序要走,哪里需要跟这么一个丫头交代!”
呵,娄锦这才明白,什么叫天高皇帝远。
这里想必这种情况屡见不鲜了。
娄锦笑了笑,却道:“没想到丰县的府衙这么穷,竟连仵作都没有。”
二人又是一愣,她怎么知道丰县的仵作没了。
自从半年前,一个仵作莫名死亡之后,丰县已经很久没有请到仵作了。
仵作本来就少人做,上次那个仵作倒是说得句句属实,却死的莫名其妙。
这一弄,仵作的职位一下子空了下来。
娄锦见他们二人的神情,忍不住就想翻白眼,不是真被她说对了吧?
那二人道:“是很久没了仵作,不过,我们也能验尸。”
他们也是一路上跟着仵作验尸的,自然也懂得一二。
可谁愿意天天与尸体打交道,像那些做仵作的,家里不都是天天上阴香,家里给死人烧的钱是一笔又一笔。
他们又不领仵作的奉银,何须做这不吉利的事。
娄锦眯起了笑,“那就看二位哥哥怎么说了。”
这二人听着娄锦这么一叫,便放开了颤抖着身子的尤安海上长城。
其中一人蹲下来,道:“这人身上财物尽无,想来应该是被人抢劫,不过,这抢劫之人倒是古怪,连人的衣服都抢走了,这不多见。”
另一人接着道:“这并不足为奇,或许当时这人的衣服是那上品的绫罗绸缎。而这尤安是这杏花村里最穷的一户,他素来游手好闲,村里各家各府除了他,谁还会抢劫?”
娄锦摇了摇头,她轻声笑了起来。
“们可认识这个男子?”她指着地上的尸体。
几个村民纷纷摇头,“这十里八村的我们都熟,这一看就知道,是个外乡人。”
娄锦点了点头,才道:“这人头发黑亮,手指长且丰润,皮肤柔滑,身子健硕,看样子应该是大户人家。”
众人纷纷点了下头,两个衙役愣了下,都低头看这尸体的手指,这一看,果然是柔滑地很。
娄锦笑了笑,又道:“男子右手中指的骨节上有薄薄的茧子,这一看便是长年执笔才有的痕迹,说不定还是一个读书人。”
蓝妈妈已经是目瞪口呆了,她顾不得疑惑,低下头来看看这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