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武林这场浩劫,公孙先生是第一个关键人物……”
“哈哈!”公孙襄洪笑道:
“阁下过奖,公孙襄真有如此重要么?”
他这话却是自负得很,不为良相,当为良医,不流芳百世,也当遗臭千年,大丈夫当如是耳!
蓝衫少年接着道:
“因此公孙先生在这一动荡不宁的江湖上,可以使草木不惊,各大门派相安无事,也可以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使各大门派精英尽失,道消魔长,当然,江湖上,谁都不希望闹得血雨腥风……”
公孙襄笑道:
“原来阁下是做说客来的,希望说服在下……”
“不是。”蓝衫少年神情严肃,徐徐说道:
“那座白石为墙的石屋,是为公孙先生盖的,希望你能在屋中闭门思过,修心养性,静静的住上三年……”
那石屋是为自己盖的,要自己闭门思过,住上三年!
公孙襄听得不觉仰首狂笑,点头道:
“很好,阁下想得果然周得很!”
蓝衫少年道:
“公孙先生那是同意了?石屋中食用无缺,我已情商大洪山主,派有专人负责……”
公孙襄笑:“这是阁下指定要在下住在这里的了?”
蓝衫少年道:
“这里一来无人惊扰,又有大洪山主负责保护,公孙先生自可放心住在这里。”
公孙襄觉得好笑,说道:
“公孙襄闯荡江湖数十年,何以要听一个乳臭未干,又不肯道姓名的少年人的话呢?”
蓝衫少年道:
“你既然来了,自然非留下不可。”
公孙襄道:
“阁下准备把在下留下?”
蓝衫少年道:
“不然,何用把公孙先生请来?”
公孙襄道:
“阁下约了多少帮手来,何不请出来让在下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些高人,有这样的把握,留得下区区公孙襄?”
蓝衫少年道:
“在下并没约什么帮手。”
公孙襄大笑道:
“阁下没约帮手,如何留得下我?”
蓝衫少年淡然一笑道:
“难道在下一个人还不够么?”
“很好!”公孙襄点头道:
“阁下要如何留法?”
蓝衫少年微哂,“在下只须封你一处穴道,三年之后,再来替你解穴,那时去留悉听公孙先生之便。”
公孙襄看他说得认真,倒也有些相信,对方年纪虽轻,分明具有上乘身手;但自己岂会真有如此窝囊?大笑道:
“阁下那就来试试看?”
蓝衫少年目光一注,说道。
“公孙先生似乎还有抗拒之意?”
公孙襄道:
“难道区区就会让你轻易点中穴道?”
蓝衫少年道:
“那好,公孙先生大概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就接招了。”
话声甫落,人已闪电欺近,抬手一指朝公孙襄点了过来。
公孙襄看他这一指出手之快,轻灵无比,简直不知他指向何处,但高手过招,第一招就可以看出来人身手,心头不禁大为惊骇,口中同样朗笑一声,身形轻闪,避招还招,拍出一掌。
公孙襄看来不过四十许人,实则已六十出头,积数十年修为,功力何等深厚?右手一掌堪堪拍出,身形电旋,左手又是一掌劈了过去。
照说,掌法快了,掌力就轻,掌力重了,出手就慢;但公孙先生这两掌不但奇快无比,掌上含蕴的内力,也极为沉猛,掌风内劲,几乎横扫数尺方圆,对方身法再快,也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蓝衫少年却并不闪避,人如逆水游鱼,从两记掌风空隙一闪而入,又是一指,点了过来。他身法奇妙已极,居然能从掌风缝隙中间闪入,而且一下就欺到了公孙襄的右侧,尤其他点出的一指,公孙襄依然看不出他袭向何处。
这下看得公孙襄心头大震,凭自己的经验阅历,竟连对方出手路数都看不出来,急忙双手挥动,指顾问,一口气劈出了九掌。
这九掌可以说他把毕生功力,都凝聚上了,掌势之快,有如重嶂叠峦,排空击到,掌上不带丝毫风声,但一丈方圆,都是他重压如山的内劲,空气被排挤出去,若有人畜留在这一丈以内,定当为之窒息。
蓝衫少年还是身形闪动,逆风而进,公孙襄这九掌当然发有先后,他就在九记掌风的缝隙,有如穿花蝴蝶一般,一个人有时左侧,有时右侧,有时横闪,有时斜行,闪来闪去的乘隙而入,身法奇快,虽然公孙襄掌势重重叠叠的涌去,却始终沾不到他一点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