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后面有两条毛茸茸的尾巴在殷勤快活地摇动。

    清岚的兴趣也被勾起来,好久没有出过门,水波潋滟的双眸亦紧盯着胤禛,唇角微动,一张娇俏的面容上就差写着“去吧”两个字。

    胤禛大感吃不消,手掩嘴唇,干咳一下,撤回眼神:“左右明日休沐,去别庄里住上一两日,那里可以跑马。”

    两小立马欢欣鼓舞,险些跳起来。

    清岚脸上登显喜色,犹如鲜花初绽。

    “奴婢谢爷!”

    盈盈而屈,身量苗条;由衷之喜,发乎心声,更如晓露荷花,倍增清丽。

    胤禛心下一动,在两小面前,忙将视线移开,心跳却陡然加快。

    虽然府里女人众多,内心深处却也想与清岚单独待在一起。

    四人出行,轻车简从,不提府里其她人如何的咬牙切齿,绞破手帕,马车很快就到了京郊。

    庄子以前都是住过的,一应东西都齐,一直都有人料理。

    此时正值深秋,草木渐渐萧疏,但那一盆盆的菊花开得如霞似云,灿黄嫣红开得满眼璀璨。微冷的凉风拂过,带来菊花淡淡的清香。

    几人看得目不转睛。

    胤禛知他们喜欢这里,心下也满意这边的打理,面上却淡淡地吩咐两小下去休息。

    次日几人换上骑装。

    胤禛早已过而立之年,身形偏瘦,本是清俊肃然的形貌在马上带了几分疏朗之气,身心彻底放松下来,眉间一抹意态悠然。

    清岚的骑装将身形衬得越发婀娜,不同与平日的优雅款款,几分英气,几分飘逸,同时娇美秀丽,比之平日更加灿然夺目。

    胤禛眼中闪过惊艳,一时之间眸中然映着这人的身影,却很快回过神来,掩饰性地将目光投向别处。

    他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中是不同的,他也任由这种情绪的滋长,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竟也丝毫不想再放下这种感觉,仿佛一想到放下,心中便似刀割般的疼痛。

    任由她在心中占据着一块,不管其他地方多么的千疮百孔,这里总是他最柔软最慰藉的地方。

    弘时骑着一个小马驹,兴致勃勃:“阿玛,可以走了吗?”

    胤禛尽量声调平稳道:“不要乱跑,身边必须跟着人。”声音却有些低沉。

    “知道了,阿玛。”弘时嗯了一声,巴巴地看着清岚:“额娘,儿子跟您比一比!”

    “你?”清岚葱白如玉的手往他的马上一指:“就这身板……”

    弘昀不客气的笑出声,毫不留情地吐出几个字:“没长大!”

    弘时气馁地拉着手里的缰绳,立住不走了:“儿子想骑大马!”却又眼珠子轱辘辘往清岚的马上瞟。

    清岚看出了他的意思,移到他跟前,伸手:“上马!”

    弘时笑嘻嘻地伸出胳膊,弘昀在旁边帮他,清岚伸手用力,将他拽上自己的马,坐在她前面。

    “走吧!”胤禛淡淡道,剜了几眼在清岚怀里撒娇的弘时,莫名地有些不快。

    弘昀也醋溜溜地瞟了弘时一眼,父子俩相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胤禛没好气地想着,以后出来坚决不要带孩子了,太碍事了。

    弘昀默默念着,以后绝对不能鄙视弘时的身高,免得他倚小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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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晋,爷和乌雅姐姐昨日宿在庄子上。”大清早请安,年氏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声音里的酸味很远都能闻到。

    那拉氏端起手里的茶盅,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点点头,面色平淡,不见分毫不悦。

    “爷休沐,出去松散一下,顺便带二阿哥和三阿哥去跑马。”

    乌雅氏的得宠,她早已麻木,现在争取的不过是在府里的长久。若是连这点子都受不了,以后可有的受的。

    那拉氏瞟了年氏一眼,心下嗤笑,到底还是年轻气盛。

    年氏咬了咬嘴唇,暗恨不已。

    那拉氏面上这般贤惠大度,她就不信她心里没有一点疙瘩。

    见那拉氏丝毫不为所动,年氏的眼睛扫过抱着弘昼的耿氏和一旁沉寂了不少的钮祜禄氏,轻轻一笑,嫣然道:“既然爷带了二阿哥和三阿哥,又为何不带四阿哥和五阿哥出门?”

    钮祜禄氏低声道:“弘历的身子,怕是不能出去吹风。”

    耿氏道:“弘昼也还小,出去也只会给人添麻烦。”

    两人一副自甘退后的样子,让年氏颇觉无力可使,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又想起什么,向左右看看:扬起了声音:“今日怎么不见五阿哥的乳母王嬷嬷?平日里可是都跟着的!”

    耿氏顿了一下,道:“让她留在屋里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