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羹尧急着大声问。

    “疼!”年氏眼泪汪汪,一只手捏紧了年羹尧的胳膊,从衣服的皱褶看,似是用了极大的力道。声音娇娇软软,带着些泣声,听得人的心几乎也要化了,却不包括清岚与胤禛。

    年羹尧的眼神越发心疼。

    清岚摸了摸鼻子,很想不厚道地笑出声,人说得意忘形,果然是不假。

    “还不快去请太医,再将藤屉子春凳抬过来!”胤禛扫过旁边的下人。

    “是。”

    “爷。”清岚屈身一福。

    胤禛的目光投在她身上,顿了顿,微一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是偶然路过。”

    年氏细声细气含泪道:“恕奴婢不能跟爷请安了。”嘴又呲起来,秀眉紧蹙,额头冒出了大滴的汗珠。

    美人呲牙也分外赏心悦目,双眸柔情脉脉,脸上泪痕斑斑,嘴唇咬得发白,还强自忍者,一双美目一瞬不瞬地望着胤禛,看得让人揪心。

    “无妨。”胤禛神色淡淡,与平日无异,又添了一句:“太医一会就过来。”

    “嗯。”年氏乖巧地点点头,身子微微颤抖,缩得小小的。

    年羹尧扶好年氏,转身盯着清岚,目光灼灼,仿佛要看透人心,“侧福晋与家妹同在一处,见家妹摔倒了也不扶一下,未免太没有仁爱之心了!”

    胤禛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清岚扯了扯嘴角,望着胤禛,“这位是年大人?”

    胤禛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清岚淡淡笑道:“年大人雷厉风行,行事果毅,我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行事反应又怎比得上年大人骁勇矫健?”

    年羹尧一时语塞,只拿眼逼视清岚。

    清岚笑容浅浅,温文尔雅,不温不火。“久闻年大人文武双,功勋卓著,进退有度,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年羹尧双眉紧皱,蓦地眼中精光一闪,盯着片刻,抱拳道:“奴才见过侧福晋,恕奴才方才紧张家妹,并未及时行礼!”

    “年大人无需客气。”清岚微微一笑,转身向胤禛福道:“奴婢先行告退。”

    “去吧。”胤禛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目送着她离去。

    年羹尧凝视半晌,忽地笑了,目光又渐渐变得深沉。

    无人的时候,年羹尧对年氏道:“妹妹,那个侧福晋我也见过,你……暂且不要和她对上!”

    “哥哥!你让我退让?我怎么忍得下去?”年氏大急,身子一动,牵动脚上的伤:“嘶~”脸色一白。

    “妹妹小心些!”年羹尧忙扶住她:“别乱动!”又道:“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忍耐,而是,你……并不是她的对手!”

    “哥哥你怎么长她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扭过头不服气。

    年羹尧疼爱地看着年氏,笑了:“你呀,都是我们把你惯的!这个侧福晋,人不简单,你和她对上,必定落不到好!”

    年氏咬唇不吭声了。

    年羹尧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有哥哥在呢!必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嗯。”年氏展颜一笑。

    这日,校场上,清岚正展目望着弘昀与弘时练习射箭。

    弘昀嗖地射出去一箭,转头抹了把汗水,朝清岚露了个大大的笑容:“额娘!”

    清岚上前给他擦了擦汗:“要不要歇一下?”

    “不了,再练一会儿。”弘昀又射出一箭,虽未中红心,却也相去不远,也算不错的成绩了。

    啪啪啪。

    稀疏的掌声响起。

    清岚与两小来不及转头,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赞赏:“二阿哥的功夫,可是越来越好了!”

    来人双手背负,慢慢过来,走近后,停下,抱拳道:“见过侧福晋,见过二阿哥、三阿哥!”

    “年大人有礼了。”清岚道。“年妹妹可好些?”

    “多谢侧福晋关心。”年羹尧道:“就是行动有些不变,四爷还在看望,奴才就不便打扰了。”

    听到年羹尧亦有所指的话,清岚淡淡一笑,并不吱声。

    这兄妹俩不愧是一家人,连争风吃醋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年羹尧眼神一闪:“方才看到侧福晋对射箭颇有兴趣,不如请侧福晋指教一下?”

    年羹尧这算是刁难了,满洲姑奶奶骑射再好,又怎么比得上自幼习武的大男人?

    清岚不疾不缓地一笑:“我就不再这里班门弄斧了。”

    弘昀不悦道:“年大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额娘又不像我们这样整日练习!”

    “是奴才失言了。”年羹尧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听闻侧福晋知书达礼,饱读诗书,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