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布坦盘踞在那里,盯视着整片蒙古,虎视眈眈。

    康熙五十七年,策妄阿拉布坦出兵进攻西藏,拉藏汗请求朝廷发兵救援。年羹尧被授予四川总督,与其对峙。

    但打仗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国库入不敷出,官员**,吏治已有乱象,要支撑大军源源不断的供给,却是非常困难。而且这几年时有灾患,哪里都要银子赈灾,户部几乎耗空,已是拨不出多少银两。这些担子,就然压在户部头上。

    而掌管户部的,正是胤禛。

    年氏几乎见不到胤禛的面,虽有胤禛刻意为之的意思,但府里其她人的确见面也少了。胤禛偶尔还彻夜在衙门里,忙得脚不沾地。

    揽玉轩的书房也摆满了资料,有时候通宵达旦,灯烛整夜不灭。

    [奇书co]、世子

    西北大营。

    军营边的空地上,闲暇之余,争强好胜的兵士们常常在这里打擂比试,以发泄他们多余的精力。

    年羹尧路过时,看到他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叫好声起哄声不停地响起,不由微微一笑,远远地驻足观看。

    高台上,一个穿着百户长服饰的军官与另一个人高马大的士兵在摔跤。

    那百户长动作干脆利落,下手游刃有余,力道极有分寸,一看就是受过正规的训练,引得周围人不住的叫好。

    当他再一次将对手过肩摔之后,抹了一把汗水,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黝黑的皮肤衬得那笑容分外灿烂。

    年羹尧对他好感顿生,指着问:“他是谁?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身后的亲兵想了想,对这个人很有印象:“回主子,他叫乌雅额图浑,有着一身的好功夫,在新兵中薄有名气。不过毕竟只是个小小的百户长,主子不知道也是可能。”

    “哪个乌雅家?”年羹尧心下一动,不露声色道。

    亲兵道:“主子您忘了,这人还是四爷安排进来的,还有他弟弟,功夫也不错。当时您事多,就让人随便安排了。”

    边说着,心下不由嘀咕,这小子如今被总督大人看上,怕不是以后要平步青云了。

    年羹尧这才想起,胤禛当时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下,说放几个人在他营中历练一下。年羹尧哪会把这些初生牛犊放在眼里,自是交给下面的人安排了事。

    他以为,这小子不过是个简单的八旗子弟进来混军功的。

    姓乌雅,又是四爷交代的,那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年羹尧目光深沉,望着台上面容尚且稚气的少年。他又换了一个对手,依然身形矫健,生龙活虎的样子。

    年羹尧自然不会忘记他与清岚的口头约定,也不会忘记他是怎样被那个女人一点一点地打败,但以他的自负和骄傲,以他现在的地位,以他妹妹如今在雍王府的受宠,既然做下承诺,就没有必要跟两个毛头小子计较什么。但若是像四爷交代的那样照顾他们,也绝不可能。想混军功,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年羹尧又望了额图浑一眼,挥手道:“走!”

    亲兵挠了挠头,难道他想错了,总督大人并不想提携这个小子。

    额图浑下了擂台,阿克敦朝他招招手:“哥!累了没?家里来信了。”

    额图浑忙伸出手:“快给我!”

    阿克敦笑嘻嘻道:“哥急什么,是想嫂子了还是想小侄子了?”

    额图浑踹了他一脚,脸色微赧:“胡说什么?”

    很快到了营帐,额图浑将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一脱,光着膀子,脖子上挂着一个红绳,下面栓了个玉佩,大大咧咧道:“信呢?”

    阿克敦将信交给他。

    额图浑很快看完,愣了一阵,傻笑了几下,又很宝贝地将信收好,回头笑道:“你还说我,额娘不是还催着你回去成亲?”

    阿克敦脸皱成一团:“我不想回去。”

    额图浑笑气道:“你不回去不成,额娘说到时候会告诉大姐,四爷一声令下,看你怎么办!”

    “哥快帮我想想办法,我总要挣了军功,风风光光地回去!”

    额图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大姐那里,你写信求求她,让她劝劝额娘。大姐一定会理解你的。”

    两人离去前,清岚特地派人转交了两个玉佩,上面设的保护阵法比之先前的改进了不少,还有一句话:只要他们严守军规不出差错,让他们放心大胆的闯,不用畏首畏尾。两人很是受鼓励。

    额图浑和阿克敦又说笑了一阵,晚上就给白佳氏和清岚分别写了回信。

    清岚收到阿克敦的求救信,会心地一笑,忙派了李嬷嬷跑了一趟乌雅府。

    “年轻人能闯是好事,何必拘着他们。夫人放心,两个孩子的身手都是四爷亲自派人调/教多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