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方正的问题，费队长说并没有见过，只是随口一问。
方正多看了一眼费队长，没再多问。
费队长不愿说，他总不能硬撬开对方嘴巴，逼对方说吧。
随后，方正的目光，重新转向已经卸车进冥店里的石棺。
其他人，包括费队长、川谱羊等，目光也都转向店里那口石棺。
“放羊娃，这就是昨天你提到的，你在暹罗福地扛出来的那口神神秘秘，一直不跟俺老羊说里面到底有什么的棺材？”川谱羊围绕着石棺打转，不断打量眼前的石棺。
当得到方正的肯定答复后，川谱羊两只眼珠子贼溜溜打转，脸上的兴趣更大了：“俺老羊最喜欢开盖有奖了，我日你屋里个仙人板板，这棺材板盖，必须有俺老羊来开！也许棺材板背面就写着，‘再来一棺’！”
方正脸黑：“……”
就连费队长等特殊行动部成员，也都是集体无语。
真是神特么的开盖有奖！再来一棺！
这头满口脏话，又说话不靠谱的极品山羊，方正到底是从哪找来的宠物？！
面对费队长等人齐齐望过来的古怪目光，方正沉默了，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这头傻羊他也不想要啊。
谁要谁牵走。
太丢人生逼格了。
完全不符合他伟光正的形象。
“川谱羊，你又在小孩子面前说脏话了！”越想越气不顺的方正，怒踢川谱羊一脚。
正两眼注意力都放在石棺上的川谱羊，皮糙肉厚，没有理会方正这不疼不痒的一脚，它说着，就真要去开盖有奖。一下子，店里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向川谱羊跟石棺那边。
可就在川谱羊正要抬起羊蹄子时，它看到了衣衣身体的不对劲。
川谱羊放下羊蹄子一声紧张道：“小侄女，你怎么了？”
费队长转头看看山羊。
再看看衣衣。
侄女？
这种族隔离有点远啊，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自同一种族。
费队长一时间有些弄不清状况。
不止是费队长懵逼脸，就连其他随行的特殊行动部成员，也全都是懵比树下你我他……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衣衣那边。
方正看到手里牵着的衣衣，目光看着石棺方向，身体在轻轻发抖。
“疼！”
衣衣举起平板电脑，写出一个字，抬手指向石棺方向，她眼眶里两团光芒，居然正有虚弱迹象。
疼？
“衣衣，你能感觉到石棺里那个人的感受吗？”方正紧张又焦急的蹲下身子，关心看着身边的衣衣。
衣衣先是点头，然后又是摇头…似乎，就连她都一时有些迷茫，似乎八九岁心智的小孩，还不能完全表达出自己想法和感受。
这一下，冥店内的气氛，有些凝重和沉闷，川谱羊一时间也没敢去掀棺材板了，有些羊蹄无措的傻站在石棺旁，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沉思中的方正，感觉到掌心中握着的小手，轻轻拉了下他，把他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中。
低头一看，衣衣正抬着小脑袋，眼眶里那两团微弱光芒一闪一闪的看着他，似乎，她正在紧张和担忧的看着方正。
衣衣并不能理解，方正为什么突然变得沉默下来。
但她很清楚。
一定是跟面前的石棺有关。
“衣衣，除了感到石棺里人的‘疼’，你还有感受到其它吗？比如危险或者安全？危险就摇头，我们不开棺了，安全你就点点头。”方正再次蹲下身子，心头微暖看着正担心看着他的小家伙。
或许是在思考吧。
约摸十几秒后……
衣衣点点头。
意思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危险或恶意。
点完小脑袋后，衣衣埋头很认真，很认真的在平板电脑写字，然后举起平板电脑。
“她，好疼！好疼！好疼！她，是谁？”
“衣衣难过的时候，吃老爷爷烤的鸡翅就不疼了…衣衣身上还有二十三块，五毛钱，吃了老爷爷烤的鸡翅，就不疼了。”
衣衣好像很害怕。
她先是抱住方正，然后又从斜挎在身前的粉色卡通小钱包里，拿出零钱，全都递给了方正。
衣衣说的老爷爷，正是指肯德基。
而这个二十三块五毛，已经是衣衣仅剩的全部家当。
自从方正前往暹罗大半个月，衣衣所雕刻的木雕，没了销路，再加上几次给小黑买猫粮后，钱只出不进，于是就只剩下了这么点。
方正轻轻摸了摸衣衣的小脑袋，让她收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