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没有到夜游使后期？”玄灵真人看向方正。
那双明明青光眼严重，都是浑浊青白的双瞳，就好像未瞎般。
“没有。”方正老老实实的实话实说。
“那现在是什么境界？你身上古怪太多，我居然一点都看不出你的境界修为，没有从你身上感知到一点点灵力波动的气息，可偏偏你一身血气浑厚到比十头大象，十头猛虎还强壮。要万一我以后受伤，拿你献血倒是个很不错的主意。”
方正额头垂下几道黑线。
吓得他两股一紧。
“哈哈，说笑的，看到你终于吃瘪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觉得很神清气爽。”
玄灵真人大笑出声，方正却是觉得这根本就一点都不好笑。
他正忧心忡忡，以后该不会真被眼前这位日游使抓去献血吧……
“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玄灵真人又问。
“一个月刚突破到夜游使中期。”
玄灵真人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
“你应该是半年前才开始第一次修炼的吧，半年时间就修炼到夜游使中期，不错，你这修炼速度，很有我年轻时候的风姿卓家…哈，哈，哈。”玄灵真人最后的大笑三声，听起来干巴巴，很尴尬。
“原来真人也是只用了半年时间吗？”方正郑重。
自家事自家知道。
他修行速度之所以快，是因为他仰仗有人皮经文，还有学什么都一学就会的体质。
结果现在听到有人的修行速度能与他一样快。
“哪来那么多问题，你只要记住，修行之路，戒躁戒傲，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玄灵真人略带恼怒说道，只字不提自己修行时间。
说完，玄灵真人不再提修行上的事了，那纯粹是在方正身上找打击，然后为避开方正的继续追问，玄灵真人转移开话题：“你刚才问我，如果有黄泉路，这个世界有没有地府存在，这个问题，以福先生的见识和本事，想必福先生应该已经点化过你。”
玄灵真人神色一肃：“抱元守一，守住灵台，心中无鬼神，才能逆流而上，一步一步登天梯而上，最终一朝风云化作龙凤，才能走出自己的路，寻找到独属于自己的宇宙道理。”
“顺天应人，道法自然。应道之变，修心养身，身死神存，形化自然，念入众心，则能与道共存。如老子，身以死，道德经还活着。”
“头为高台，肠为广野，灵台通天临中野。灵台已得修真诀，切记，不可丢失了本心，拜了虚空为心中鬼神，内淤了明堂，一命呜呼。”
玄灵真人说出一大段玄乎其玄的道家道理，让人直觉莫名。
方正沉吟。
若有所思。
“我明白了，真人是教我，‘我命由我不由天’，要学会把民间所拜的鬼神都拉下神坛，才能走出只属于自己的大道。这个世界并没有鬼神，也没有地府，阎王爷、孟婆。”
玄灵真人默然了两三秒。
“不是，我只是想说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子虚乌有的地府，至于你说的那些前半句话，都是你自己瞎脑补的。”
方正：“……”
“黄泉路，那到底是什么？是指一个地名吗？”
“是跟神话传说里一样，是人死后鬼魂的归宿吗？”
这时，玄灵真人那双青白浑浊的青光眼，望一眼封印结界内，还在打量着头顶上方定住四方空间黄符纸的全身骨断皇娘娘。
“古人有记载，有人一夜梦见自己神游万里，一夜醒来后熟知万里之外的各种人文地理。又有人梦见自己下了地府，当鸡鸣破晓时，回魂阳间，能熟悉说出在地府里所见的种种，说自己梦到了黄泉路。又有老人梦到自己走在一条枯骨道路，一路都是死人，一夜之间自知大限将至，召集儿女在病榻前吩咐种种，不消三刻便撒手人寰。”
玄灵真人先是说出几个民间典故。
并继续说道：“黄泉路的确存在，但我说的黄泉路，与民间口口相传的黄泉路不一样，就如走阴的阴间跟民间口口相传的阴间地府不一样。”
“福先生除了教你走阴外，还有没有教你怎么下黄泉路？”
“我只跟着福先生学了半路子走阴，福先生并没有教我怎么走黄泉路。”方正这句的确是如实回答的。
“你想不想学怎么下黄泉？”
玄灵真人终于收回一直看向母子双煞尸魂的青光眼，瞳孔里都是一片浑浊青白之色的两只眼睛，看向方正。
看着玄灵真人的严重青光眼，方正总感觉玄灵真人的口气，更像是狼外婆拿着一颗毒苹果，正在循循诱导天真无邪的小红帽。
而他就是那个天真无邪，憨厚老实的小红帽。
还不等方正答应或拒绝，玄灵真人已经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