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林那里了解了详细的情况,此刻听谢廖沙问起,便低声地对说:“格里萨在回马马耶夫岗的路上,同行的一名战士不小心踩中了地雷,不幸当场牺牲。而格里萨距离炸点太近,也被当场炸得血肉模糊……”
谢廖沙听完索科夫的讲述后,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的上帝啊,负这么重的伤,还能救活吗?”
索科夫沉默了良久,开口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里面的军医正在尽力抢救,至于能否救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说完,他便侧着头仔细地聆听手术室内的动静,正好听到一块弹片被扔进金属盘子所发出“咣”的一声响,让他的心不禁一哆嗦。
“师长同志,”西多林走到索科夫的身边,低声对他说:“手术可能还要做一两个小时,我看我们还是回师部去等消息吧。”
“好吧,”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见已经清晨七点,离天亮也没有多长时间了,敌人随时有可能发起新的进攻,自己和西多林两人必须尽快赶回师部坐镇。因此他很爽快地同意了西多林的提议:“我们现在就回师部去。”
刚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停下脚步对依旧站在原地没动窝的谢廖沙:“谢廖沙,萨莫伊洛夫少尉的部队归建了吗?”
“他们已经返回的路上了,估计再过几分钟,就能进入坑道。”谢廖沙很了解索科夫,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问此事,便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找他有什么事情?”
“谢廖沙,你派人回连里守着,等他回来后,就让他来见我。还有你,中士同志。”索科夫后面的一句话,是对塔夫林说的:“等格里萨的手术一做完,你就立即到师部来见我。”
“是,师长同志。”塔夫林连忙响亮地回答道。
在返回师部的途中,西多林小声地问索科夫:“师长同志,你让塔夫林中士来师部报道,难道是想让他也参加敌后的行动?”
“没错。”索科夫点着头回答说:“我们要深入敌后,没准需要化装,自然少不了懂德语的战士。而塔夫林中士既然参与过敌后的袭击行动,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加入,是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一走进师部,伊万诺夫就迎了上来,关切地问:“师长同志,格里萨的情况怎么样,能救活吗?”
“他的伤势很重,”索科夫摇着头说:“军医已经在尽力抢救,至于能否救活,还是一个未知数。对了,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我们防区的阵地上都很平静,敌人还没有任何进攻的迹象。”伊万诺夫向索科夫汇报说:“三营长安德烈大尉打来电话,说九连长古察科夫中尉已经出发,最多再过半个小时,就能赶到这里。师长同志,我想问问,您把他招到师部来做什么?”
听伊万诺夫这么问,索科夫才想起自己刚刚和西多林走得太急,还没有来得及把准备派部队深入敌后的事情告诉对方。连忙回答说:“是这样的,副师长同志,为了更好地打击敌人,封锁他们夺取斯大林格勒的阴谋。我和参谋长研究决定后,决定向敌后派遣一支精干的小分队。”
“向敌后派遣小分队?!”伊万诺夫的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我们在敌后不是有好几支小分队吗?怎么还要派遣新的?”
“那几支小分队在敌后的战绩不佳,而且还有几支濒临绝境,我已经让参谋长下命令,让他们尽快撤回马马耶夫岗了。”索科夫向伊万诺夫解释说:“即将派出的小分队,我原打算让格里萨中尉带队的,谁知他居然身负重伤,因此我只能重新挑选合适的人选。”
“这么说来,”伊万诺夫搞明白怎么回事后,又试探地问:“您是打算让古察科夫中尉,率领这支新的小分队深入敌后?”在得到索科夫的肯定答复后,他皱着眉头继续说,“请恕我直言,他曾经两次被德国人俘虏,让他率队深入敌后,真的合适吗?”
“放心吧,副师长同志。”索科夫知道如今部队里,对那些曾经当过德军俘虏的指战员,都有一种偏见。别的部队他管不了,可是在近卫第41师内部,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曾经被俘的指战员能得到公正的待遇。这次之所以派萨莫伊洛夫同行,就是考虑到对方内务部的身份,以避免有人说闲话的情况:“我打算让萨莫伊洛夫少尉跟他一起去。”
伊万诺夫见索科夫执意要让古察科夫带队,原本还想劝说几句的,可听说有萨莫伊洛夫少尉随行,到了嘴边的话立即就变了:“既然有萨莫伊洛夫少尉一起参与行动,那我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古察科夫和萨莫伊洛夫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师部,索科夫正在向他们布置任务时,塔夫林走进了师部。见到塔夫林出现,索科夫连忙停止了讲述,迎着对方走过去,关切地问:“怎么样,中士同志,手术做完了吗?”
塔夫林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师长同志,手术已经做完了,从中尉的身上一共取出了27块弹片。军医说,虽说手术做完了,但中尉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