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江姥姥是武氏三代管家,你……”
“‘冷面客’,别狡辩了,那老虔婆是你一路的,老夫干脆点明,老虔婆是‘九指剑客’的师姐,你是‘九指剑客’的传人,而‘九指剑客’的一个手指头,是堡主‘无敌剑’武进所削落的,你受备索仇,对不对?”
说的凿凿可凭,武同春愕住了,他根本不知道“九指剑客”的事。
童光武似已不耐,冷声道:“他已经默认了,动手吧!”
武同春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照对方的说词,江姥姥是被误杀,这笔帐该如何算呢?灰衣人沉声道:“冷面客’,你拔剑保命吧!”
“呛!呛”两声,灰衣人与童光武齐齐亮剑,站成犄角之势,不可言喻,他俩个准备联手合击。
武同春骑虎难下,不应战,便得抖出真面目,不抖出真面目,便得应战。
灰衣人又道:“你真是鬼话连篇;华容的女儿,是武同春的妻子,你说华容二十年前暗算武堡主,根本就不像话。”
童光武大声道:“拔剑!”
武同春目注童光武道:“姓童的,你不是专程找武同春寻仇么,现在跟着起哄,为什么呢?”
童光武阴声道:“我的事你少管,武同春死在你手下,我现在杀你,天公地道。”
有理说不清,武同春无可奈何地拔出剑来。
二对一,三剑相峙。
武同春突发豪性,他要试一试玄黄剑法在力施展下的威力,于是,他摒除杂念,凝神抑志,把功力运至极限。
可怕的沉默,但为时短暂,因为灰衣人与童光武自认稳操胜算。
暴喝声起,二青一白三道剑光碰击,绞扭,分开,剑气四溢,裂空有声,泣鬼惊神的一瞬,像一块巨石,投人熊熊的火堆,星火怒迸,又趋于沉寂,但那厉人的瞬间印象,却留在脑际不去。
童光武退到三尺之外,胸衣见红,他已挂了彩。
灰衣人也后移了数尺。
武同春凝立如天神,剑仍扬着。
他已接下了两个盖世剑手合攻的一击,表面上看是如此,但他自己内心明白,这一个回合,无与伦比的压力使他几乎吐血。
童光武目爆厉芒,迫进到原来位置。
灰衣人也跟着挪步取势。
如果缠斗下去,后果十分难料。
蓦在此刻,“黑纱女”的声音倏告传来:“住手!”
灰衣人目芒一闪,沉声喝问道:“什么人?”
“‘黑纱女’!”
“什么?‘黑……纱女’?”
“不错!”
童光武惊声道:“‘黑纱女’?”
灰衣人大声道:“你意欲何为?”
“黑纱女”的声音道:“没什么,二对一不公平,我们一对一试试看。”
灰衣人厉声道:“你凭什么横岔一枝?”
“黑纱女”道:“看不惯!”
童光武怒声道:“很好,现身吧,区区倒要见识一下中原道上令人丧胆的‘黑纱女’,到底是什么样的脚色?”
冷哼一声,“黑纱女”道:“我一现身你就没命了,你还没见识我的眼福。”
董光武手中剑一抖,道:“区区不信这个邪!”
“黑纱女”道:“你最好是相信!”
灰衣人目芒连闪,道:“‘黑纱女’,老夫今夜买你一个面子,下不为例!”说完、目光扫向童光武道:“我们走!”
童光武竟似不愿地道:“走?”
灰衣人道:“听老夫的话准没错!”
说完,当先弹身离开。
童光武当然有自知之明,沉声道:“‘冷面客’,后会有期!”
声落,跟着弹逝。
深泽透口气,武同春收了剑,心头又回复昏乱。
“黑纱女”的声音道:“我代你保持了身份的秘密,再见了!”
武同春脱口大叫道:“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
“遗珠……”
“遗珠怎么样?”
“求你还给我!”
“这不是废话么?”
“你……可以把任何残酷的手段加在我身上,我绝不逃避,可是……孩子无辜,你不能……”
一连串的冷笑,“黑纱女”道:“我对她很好,她愿意跟随我,她已经懂事了,她记得她所受的待遇,她不需要那个使她痛苦的家。”
武同春狂叫道:“你……你真的这一残忍?”
“黑纱女”悠悠地道:“完相反,这是仁慈,你别忘了,你的脸,她还认得你么?”
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