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场热闹。”
“赶热闹?”
“是的,小弟一向怕事,但却好事,所以喜欢赶热闹。”
打了个哈哈,白石玉闪动着目芒道:“童兄何必明知故问。”
童光武“噢”了一声道:“白兄是指五月十五日,三官庙的事而言?”
白石玉颔首道:“这是大事,百里之内传遍了,冷面客,约斗贵会主,的确是震惊江湖之举,童兄当也是为此而来?”
童光武点点头。
武同春骇然大震,但也兴奋欲狂,冒充自己行凶的,居然现身了,公然敢约斗天地会主了。
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这事大有蹊跷,难道是一项阴谋?据白石玉说,已然传遍百里,“鬼叫化”他们定会闻风而来。
小二端来了酒莱,替二人斟上酒,然后退下!
武同春再无法安静了,他必须研判这件事,想好行动的步骤。
五月十五,算来还有六天,既有这事发生,白石玉与童光武只好暂时放过,以免暴露身份,打草惊蛇。
因为自己一出事,必为白石玉认出无疑。
白石玉会与童光武搅在一起,的确是想不到的事,这小子诡计多端,花样百出,从不与人正面交手,但暗器和身法堪称绝顶。
“砰”白石玉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真是知人知心不知面!”
童光武瞠目道:“白兄是在说谁?”
白石玉道:“冷面客!”
武同春的心随之“咚”地一跳。
董光武皱皱眉头,道:“白兄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石玉道:“不,小弟说的是知人知心不知面。
这……怎么个说法?”
知其人,知其心,不知其面,因为他戴了面具。”
他本身是‘鬼脸客’,难道白兄……”
“这可难说!”
“为什么?”
“说不定是假的。”
武同春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姓白的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怎么会呢?心念之中,下意识地投过目光,可巧,白石玉也向这边瞟来,四目交权,白石玉又是一笑,这一笑,令人莫测高深。
武同春收回目光,惊疑不定,这小子简直是只成了精的狐狸,没跟他接触,不知道他的可怕,他缠上了童光武,必有用心、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童光武笑了笑,道:“白兄与‘冷面客’相较,谁强谁弱?”
白石玉大刺刺地道:“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小弟一向主张和平,不喜动剑抡掌,不过,有样不争的事实,‘冷面客’没奈我何!”
童光武挑眉道:“白兄是深藏不露,区区看得出,‘冷面客’绝非白兄对手。”
白石玉笑笑道:“过奖了,略胜一筹而已”
武同春啼笑皆非,真想过去赏他一剑。
童光武眸光一闪,道:“区区有句话不便启齿,不知……”
白石玉爽朗地道:“童兄有话但说无妨。”
董光武正色道:“敝会主求贤若渴,最是爱才,不知白兄是否愿加盟本会?区区愿作引荐之人,必获重用。”
白石玉摇手道:“小弟既不贤,也不才,而且……”
“而且什么?”
“兄台当知道会主千金有对小弟不谅之处”
“哈哈,那已经过去了。”
“不,男女之间的过节,是化解不了的。
“难道连敝会主也作不了主?”
“此事以后再谈吧,现在且尽一杯酒,来,请!”
两人互相照杯。
武同春问言之下,不由心中一动,难道白石玉真的有意要加入天地会,故意以退为进,利用童光武作进身之阶,但又为了什么?白石玉突地离座,道:“童兄,失陪片刻!”
说完,迳直走向武同春座前。
武同春心头大震,暗忖:“这小子又想捣什么鬼?”
白石玉作了一揖,笑嘻嘻地道:“在下冒昧,看阁下十分厮熟,想不起何处见过,阁下……”
武同春眸光煞芒一闪,但随即警觉不能坏大事,故意“哦”了一声,把声音变得苍老些,目芒尽敛,像个寻常老人,淡淡地道:“小哥是……”
“在下白石玉!”
“啊!白小哥,我们……见过么?”
“是见过,让在下想想……”
“老夫对小哥却很陌生。”
白石玉苦苦一阵思索,面容突展,拍手道:“对,在下想起来了,阁下姓甄……”
武同春心头为之剧震,是自己的形象的确像甄耀明,还是这小子知悉了自己的底蕴?这怎